黑枭舌头打卷,拒绝说出后半个字。
好吧,他还是有点头晕目眩。黑枭悲愤地想。
谢敏沉默,他重重倚回箱子上,阴晴不定地瞧着黑枭脸。良久,他从腰间摸出刚刚被擦拭干净匕首。
血色刀锋沉静而锐利,如蛰伏在掌心中凶兽,下下,拍击着手掌,掠过条长长银线,最后将杀意尽数汇入谢敏眸子。
不知怎,黑枭脖子隐隐作痛起来,他努力挺直脊背,看向谢敏目光里却是满满胆寒。
他面容比例正好,算得上俊朗,但不笑时眼角和嘴角微微下撇,无端生出股威严和冷酷。尤其他垂眸看人时,眼底郁色更甚,像淬冰碴深渊。
黑枭瞳孔缩,重重呼吸两下,点点头。
“从什时候开始醒?”谢敏又道。
黑枭僵下,那段自家长官对话又冲入脑海,瞬间荡平所有疑惑和茫然。
聪明如他,下就理顺前因后果,同时,他喉结艰涩地滚下,不太顺滑,仿佛卡住。
他难道不是在休假吗?为什会听到两个杀胚在少儿不宜内容?
谢敏垂头抱臂,凝视着坐在箱子C4上昏昏欲睡不肯醒来副官。他脾气已经到极限,所以在零点零秒后,他抬手,给对方巴掌。
不要浪费特工时间,那样只会降低特工办事效率。
谢敏知道那针剂药力如此,在谢敏带黑枭出门时,对方就有转醒征兆,但眼下迟迟不醒,谢敏不好把黑枭个人留在这里。
黑枭要是死,傅闻安就要赔付巨额保险,“零号”下午茶资金就会随之减少,他就不能在安斯图尔气象最好天,边吃玫瑰点心边在花园里晒太阳。
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杀意,锐利笔直,直戳心口,如冷酷蛇四下游走,全方面镇压而来。
怪不得他在接傅闻安时,谢敏也在家里。怪不得在车上,他似乎总闻到若有若无银桂信息素。
所以……
黑枭联想到“标记”两个字,种比洪水冲垮诺亚方舟顺便把人类火种都冲到外太空更可怕猜想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好在,顶级参谋脑子是不会被区区个惊天地泣鬼神恐怖八卦冲垮,他对谢敏张张嘴。
“好像是从标……”
啪——!
这巴掌起效。
黑枭悠悠转醒,眼皮睁动艰难地反复要直接翻过去,谢敏掐着他下颌,抬起,逼他直视自己。副官眼珠子还有几分不清明,直到彻底看清他,才个激灵。
“醒?”
谢敏哂,倚在黑枭面前木箱子上,冷脸垂眼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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