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是。”是陆启鸣。“晃又萄”
谢离试图甩开他手,但手臂肌肉已经使不上力。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你……你回答,是不是你让姜秋自行断……让她把眼角膜给……”
“是。”陆启鸣觉得没必要再骗他,奇怪是,就算是在现在这种生死关头,陆启鸣都还能沉静优雅地说话:“她本来就没多少时日,那晚她走得很平静,没有什痛苦,眼角膜转移到你眼睛上也很合适,这是她自愿,你不用自责。”
谢离全身都发着抖,最后体力不支,再次膝盖着地跪下去:“你说什?陆启鸣……你还是人吗?”
陆启鸣淡然笑道:“……可能不算,父母死时候,正在外面和人开香槟庆祝。阿离,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死都不会难过,也不会愧疚,那都是他们自找,但你除外。”
能力……”梁夜止住话头,看眼息尚存何辛,过往交情如同流水般在脑海中匆匆掠过,梁夜抬起何辛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算……没什好说,你他妈快说,你给谢离打是什药!”
“呵呵……”何辛笑笑,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氰化物……”
“什!”梁夜意识到这款毒药可怕之处,他拳砸到何辛脸上,“解药呢!”
“想他死,怎会留下解药……”
“砰——”
“你无父无母,却和共享着同样基因。”陆启鸣指向自己肾,“体内还有从你身体里摘出来器官……尽管它已经坏,还是很喜欢。你是亲自挑选家人,你和其他人都不样。”
“……并不需要……你喜欢……”谢离昏沉倒下,他感觉自己身体像座冰山,寒冷从五脏六腑蔓延出来,他冷得蜷缩起来,全身渐渐变得僵硬。
他已经看不见,也说不出话,只有陪伴他最久听觉还在坚持为他传达信息。这种感觉太久违,他好像又变回当年那个软弱无助小瞎子,在黑暗世界里以听觉为杖,下下地为自己叩响前方路。
突然,平静无波海面吹来阵风
梁夜黑着脸,枪打中何辛大腿。他再也没多说句,直接转身往船舱外跑去。
·
烟雾缭绕甲板上,谢离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他感到自己体温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降低,他浑身冰冷,头昏脑胀,视线甚至生出彩色重影。前方甲板处站个人,但是雾气浓重,视线受阻,他根本看不清面前人是谁。
“你……你是……”谢离个踉跄,栽倒在那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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