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容凡道:“你是想保护。”
“谢谢你。”容凡边说着,边勾起嘴角,冲傅温礼扯出个牵强笑。
傅温礼知道他说这话是真
傅温礼看过来时,视线刚好落在他仍带着水汽泛红眼角上,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自己进屋之前,他应该是背着人独自哭过。
胸腔里阵阵泛着隐隐心疼,傅温礼抿起唇,回过身拔掉手边吹风机插头,说声“好”,之后撩起落于床边被角,坐下来。
容凡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虽然已经给自己做过很多遍心理建设,但话即将出口时候嗓间还是难免觉得艰涩。
他没多犹豫,直入主题对着傅温礼问道:“你有去医院看过容嘉鑫吗?”
傅温礼听到这个名字后身形微微震震,良久之后,唇间吐出两个字:“没有。”
后脑靠在浴缸沿壁上,两只眼睛是睁着,没有睡觉。目光直勾勾望着正前方,没有焦距,整个人看上去既颓丧又木讷。
傅温礼站定在他身边轻声唤他名字,见人无甚反应,便自己做主从旁边架子上扯过条浴巾,二话不说,将人从水池里捞出来。
容凡手臂扒着傅温礼脖颈,歪过头轻靠着这具坚实身躯。
突然离水叫他全身冷得打个哆嗦,肩膀缩在起,个劲往傅温礼怀里钻,企图从对方身上汲取更多暖意。
将他头湿发吹干,傅温礼将人抱起,平躺放回床上。
他向容凡解释:“容家人将这件事瞒得很死,应该是不希望消息太早泄露出去。”
“但你不还是早早就知道?”容凡眼皮动动,神色漠然,半晌后出声补句:“而且知道,也不告诉。”
既然当初出发点是好,傅温礼自认为也没什好心虚,在容凡说完以后“嗯”声,坦然承认下来。
但也因此事牵扯甚广,真要解释起来,两句话肯定也掰扯不清楚,遂想想,最后只淡淡句:“有自己考量。”
之后便沉默下来。
约摸是真累吧,容凡骨头架子软踏踏,挨着枕头整个人就陷到床里,看上去着实没什精神。
知道他心情不好,傅温礼现在转变想法,决定给他晚上时间睡个好觉,有天大事情,都可以等明早新轮太阳升起再解决。
结果谁知他这边刚刚直起身子准备离开,容凡手就从被子里伸出来,攥住他那刚刚被水打湿褶皱衣角。
“傅叔叔,想跟你说说话。”
容凡抬起眼眸直勾勾望着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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