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译忱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总是副不太靠谱样子,但这次说这几句话,却都实实在在戳到傅温礼心窝子上。
容凡已经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成年人,不可能辈子躲在自己羽翼之下,总要出去与社会大环境接触,经历挫折和打击都是在所难免。
虽然想想有些不忍,但若是没有这些磨练,他便永远都无法成长。思及此处,傅温礼暗暗叹口气,靠到沙发背上疲惫地揉揉额角。
是,是自己过度紧张。
他正这想着,陆译忱恰好又凑过来在他肩上拍拍:“就只是学校给安排次实习而已,人还在你眼皮子底下,缺不胳膊少不腿,你把心放肚子里,快省点力气吧。”
容凡之前在家里交待过不让给他特殊照顾,所以傅温礼原本对于他这次实习事情是不打算干预。
可现在临到眼前,想到他在接下来个月生活中,需要日夜颠倒着值班、要应对工作中各种预料不及突发状况、有可能还要面对来自难缠客人刁难,傅温礼这边顿时就有些坐不住。
“你以你名义,跟下面人打声招呼。”傅温礼想想,最后还是对着陆译忱叮嘱道:“就说容凡是你家里个亲戚,让他们平日里多照顾着点,别给他太大压力,也别总是训他。”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陆译忱坐到沙发上不屑地翻个白眼。
“他不让插手。”傅温礼淡淡道。
“真不是说。”陆译忱说着兀自笑笑,摇起头:“你也太夸张,那养鸡场里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也不是你这个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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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让陆译忱小小“教育”过番之后,傅温礼这几日刻意没有多去关注容凡状况。
而容凡这边,刚刚走上实习岗位,最开始这两天其实不是特别忙。
跟着师父熟悉酒店环境、客房部日常工作内容、到第
前头这些年,傅温礼事事都给容凡安排得妥妥当当,现在猛地下让他放开不管,想想也着实有些难度。
陆译忱看他这副瞻前顾后模样,忍不住无奈轻叹声,挥挥手:“那你就别管呗,让他自生自灭吧。”
看傅温礼眯着眼不知在想什,面上神色犹犹豫豫,陆译忱失笑,拽着他袖子把人也拉到沙发上坐下。
“真不是说啊,他个快二十岁大小伙子,也该出来经历下社会捶打见见世面。”
陆译忱说着扯扯嘴角“嗤”声:“你整日里把人跟个花骨朵样在温室里护着,他什时候才能独当面、什时候才能长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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