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两次心理咨询,再加上有针对性练习,贺之昭自认感知能力正在恢复,使用中文时表达障碍正在慢慢消失,中文也流利少许。
他并不会将自己全部困惑都交付拜托给田沐春解答,他仍旧希望田医生只是给他些可供采纳思维模式,能够让他理解学习并加以利用。
所以他认为现在局面可以自行解决。
贺之昭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发现许添谊正靠在桌前,看到他来,像没预料到,措手不及地点点头:“贺总。”
“小谊,你吃饭?”贺之昭没往里走,站定下来。
但每次睡前裹着被子,又卑微地想再梦见——
既然现实再也无法相遇——
贺之昭推开门,发现外面那间办公室仍旧没有人。
这代表许添谊已经先行离开,可能和其他同事起吃中饭。
怎会这样呢?
想到贺之昭也会向其他人,向他恋人、向他朋友露出那种表示喜欢表情,可能也会说:“很幸福,需要你。”这样鬼话。
许添谊有种受骗上当感觉。
心中像有团火在空烧,没人观赏,没人在意。
所以小时候不打电话也是因为如此吗?
许添谊又开始最坏揣测。
许添谊当他兴师问罪,心道脸皮好厚,答:“吃过。”
“吃什?”
“自己带便当。”
贺之昭点下头,还是没走:“明天早上是九点五十飞机,对吗?”
谈工作,许添谊就正经:“
贺之昭不知道小谊看什,又自行揣测什,只知对方已有两天没和他吃中饭,也拒绝他再同去健身房邀请。
这对已经隐隐形成习惯贺总来说,并不习惯。
他重坐回茶水间外面小圆桌独享午餐,没有许添谊投喂自制特色餐点,也没壮壮照片可以看。心里有点困惑。
他想和许添谊说很多话。
些不适合在工作场合表达东西。
可能贺之昭天生就会如何利益最大化。离开他以后,觉得从此不会再接触,没有必要维系关系,所以把打电话也忘掉。
等再意外见到,知道工作上需要他,于是就又当之前事情全然没发生过,自顾自和蔼可亲地接近过来,用他最想要话和行为迷惑他。
许添谊能很轻易地就承认自己没那洒脱——既不能直接忘记或干脆地怨恨,也不能抛弃前尘旧事,简单地选择原谅。
青春期编织梦境,是场梦幻泡影。每次醒来,唯有陌生生理反应无法隐瞒。
因为搞不明白头脑想什,身体跟着在发生什,所以害怕、茫然、生气也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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