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栋凭着酒劲睡熟,用被子捂着脸。两人刚谈恋爱时在杨晓栋提议下开始同居,因勤劳是美德,许添谊总是承担所有家务活。明天这床三件套他要负责拆下来洗掉,然后换新,黑白格纹。
安静空气里,许添谊吞咽几秒黑暗,夜无眠。
而后周末十分忙碌,许添谊被临时叫去加班——工作内容是替购物总裁夫人和朋友提包拎袋,联系司机接送。每晚九十点,打点好切回家,总看不见杨晓栋人影。
即便到家已晚,许添谊仍旧机械地把床上用品换掉,拖地扫地。只有保持忙碌不停做事情,才能保证不去想等待解决、复杂情感问题。
但不是装作忘记,事情就没有发生。
“订房间都浪费。”
“烦你!”
“……”
无例外,都是同人所发,备注是“宝贝”。
许添谊盯着这名字看。见“宝”字,便条件反射涌出股嫉妒,如同被驯化出生理反应。
灌多少?”闻见气味,许添谊皱着眉伸出手,想搀杨晓栋把。
不料杨晓栋却以为他这动作是要收拾人,猛地挥开,边大着舌头道:“没过12点,今天回来啊!”意思是别再纠缠论道理,接着大步迈入卧室,澡都没洗就径直跌上床闭眼。
副很累又拒绝交谈模样。
许添谊被拍手背火辣辣,心里不高兴,但不打算同醉鬼计较。他给杨晓栋盖好被子,因不能忍受酒气,准备如往常将就睡在客厅沙发。
要关灯刹那,许添谊想起恋人之前反复抱怨,说他不温柔,也不会照顾人。
所以许添
接着才后知后觉明白这意味着什——毕竟他不是宝贝本人。
许添谊握着手机,站在床头没有动。按照常理,他现在应该开始愤怒,但是没有。他觉得这中间定有些许误会,或者出些纰漏。
虽然他不是宝贝这件事已经可以确认,这没什大不,但是还不能断定此宝贝和杨晓栋到底是什关系。
虽然杨晓栋直夜不归宿,或喝完酒再回来;虽然两个人这半年多几乎不同床共枕,毋庸提做更亲密事;虽然许添谊总是希望努力创造出更多相处机会,但杨晓栋总是回避躲开。
但是,但是。
温柔,到底怎个温柔法?
许添谊又别别扭扭环视房间,想想,去厨房接杯水。把杯子搁到杨晓栋床头时,想起没给出生日礼物,又去躺着人口袋里摸索手机。
杨晓栋手机因这动静亮屏,跳出几条微信尚未查看新消息提醒:
“到家没?”
“干嘛非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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