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青丘玦人没错,可他断然不会任由青丘玦去犯险。
谢陵瑜抽出腰间配剑,还未抬手,狐面便又道:“怀瑾留书信,谢公子不妨看过再说。”
谢陵瑜动作顿,压着火气将剑收回去,大步走上前,手上却轻柔接过信件。
那或许不能称之为信件,信纸上没有字,只有副令人摸不着头脑
金缠脸上笑意有片刻不自在,他挠挠脸,指指楼上,闷声道:“那里。”
谢陵瑜道过谢,便匆匆上楼,金缠在他身后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最后却化作声叹息。
稳健中带着丝急躁脚步声响起。
“砰。”声,门被推开,又被人反手关上,谢陵瑜眸光微闪,看见立于窗前狐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谢陵瑜呼吸有些粗重,他沉默良久,突然轻嗤声,“你在等。”
似京城,逢人面熟都要打上两句官腔。
百姓们都尝着自家酸甜苦辣,也许不那尽如人意,但却也习惯不旁味道。
怪不得说天下偌大,却没有自己容身之所,身旁无人,心中空荡,就是走在这熙攘街头,也像个不沾烟火气怪人,听他人热闹,衬得自己愈发孤寂。
即便身侧人再多,也只是过客罢。
待到夜里各回各家,人烟散去,唯有月色作伴,残檐遮光,又是人吹风听雨。
所有反常在这刻有解释,兵符只是个幌子,谢陵瑜眼中闪过失落和愠怒,没等狐面作答,便准备甩袖离开。
窗外传来异动,数名暗卫将他牢牢围住,谢陵瑜脚步顿,脸色冷下来,“让开。”
暗卫们对他抱拳致歉,但没有退开,谢陵瑜怒极反笑,回身看向狐面,“狐面,你以为他们能拦得住?”
狐面垂眸,令人看不出神色,“他们自然拦不住谢公子,但谢公子当真会伤他们吗?”
谢陵瑜神色并没有松动,“他有危险,你若拦……别怪不客气。”
……总觉得脚下每步走都不踏实。
谢陵瑜忽然有种莫名其妙心慌,令他忍不住握紧缰绳,加快步伐,他换条捷径,直奔金缠所在客栈而去。
金缠恰好在核对账单,忽而听闻门被“砰”身甩到墙上,顿时心疼眉毛抽,怒道:“哎呦,这是谁……”
面前道阴影落下,笼罩在金缠面前,金缠心里咯噔下,嚣张语气收,他堆起个笑脸抬头,“哟,就说是谁手上如此力,谢公子别来无恙嘛~”
谢陵瑜眼神扫视圈,没心思跟他掰扯,神色有些凝重,脸上也没有往日笑意,“狐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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