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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府。
重戮这些日子忙着招兵买马,没空顾及其他,邢家又安分很,这便稍稍放松警惕。
幽香阵阵拂面来,邢雅娴闺房内。
邢雅娴眼睛红像个兔子,孙黔在旁蹙眉替她擦眼泪,虽说女子闺房他人不便踏入,可如今也没有比这处更合适地方。
谢陵瑜已经阅完信中内容,听到这里有些动容抬起头,谢丞相看着他,低声喃喃,像是在宽慰亡故魂魄。
“谢家不倒,青丘不灭,天下方可太平。”
“小瑜,你可明白?”
这些话犹如千金重,狠狠砸在谢陵瑜心口。
也许如今世上最恨重戮两个人,便是自己至亲至爱,个在明处与重戮虚伪与蛇,个在暗处伺机而动。
有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丞相见他满脸欲言又止,叹口气,“你都回来,还不知当讲不当讲?”
“……”
谢陵瑜犹豫片刻,心刚横,就感受到头顶被揉揉,他愣下,抬头望去。
“青丘那孩子回来,对吗?”谢丞相露出个怀念神情,月下方能看清他眼角细纹,“这些年他过得怎样,有没有受苦?”
青丘玦没有戴人皮面具,张俊美脸上难得染上几分尴尬,他方才与邢尚刚进门,便向邢雅娴致歉,谁料邢雅娴抬头看见他脸,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哭起来。
邢尚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局面,青丘玦情急之下准备退出方面另寻去处,又被这小姑娘抽抽搭搭拽回去,孙黔来时还以为是青丘
谢陵瑜喉咙干涩,“父亲,你为何从不与孩儿说?”
谢丞相凝视他良久,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腰间玉佩取下,按下两侧与中心处,玉佩便散落开来,谢陵瑜眼就瞧见落在其中玉指板。
那是极其霸气狐狸头,背面刻着个“鹤”字,谢陵瑜顿时惊喜看向谢丞相,“这是?”
“此乃青丘鹤遗物,告诉青丘家那小子,他父亲最后遗愿是……”
“愿吾儿不为青丘大公子,只为山水过客,此生平安顺遂,方安吾心。”
谢陵瑜神色倏地变,“父亲?”
父亲如何得知青丘玦回来?
谢丞相拍拍他头,轻叹声,从床头暗格中拿出个四方盒子,“咔哒”声,盒子被打开,露出里面有些泛黄信纸。
“知晓你近日会回来,特地从随身带着。”
谢丞相见他小心将信纸展开,借着月光仔细看上面内容,缓缓开口,“你猜不错,当初五王之乱是场蓄谋已久阴谋,为父明哲保身,也是对太子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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