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他点点发现谢陵瑜过人之处,自己也总能发觉他不样地方,又怎会只有他人沦陷其中,分明半斤八两,输得差不多惨。
人算计多,就容易把自己搭进去,他原本是猎者,却放松警惕,又放下弓箭,退再退,两者肉搏,输赢早已难辨,也根本不重要。
猎人放下弓箭那刻,或许就开始向往远离杀戮生活,而若非他招惹,猎物亦不会攻击他。
就像他们之间,未必要两败俱伤。
只是他辜负谢陵瑜仰慕,他想要也许……不仅仅是仰慕。
“就好像你当那久阿诀。”
“看着因为青丘玦个信物,哪怕是句话失态,又看着沦陷在陌生你身上,是不是特别好笑啊。”
“青丘玦,你到底把当什呢?”
寂静蔓延开来。
青丘玦句话也没说出口,这时候说什都是徒劳,他只是静静看着谢陵瑜背影,青丘玦看不见谢陵瑜脸,但他觉得谢陵瑜在哭。
两人之间寂静片刻。
谢陵瑜这才缓缓开口,似是要诉尽当年切,又像是随便说说,可那细微颤音,还是不小心泄露丝自嘲与在意。
“……你当初走倒是风光啊,那会儿大街小巷多少人送你,见姑娘们个个哭梨花带雨,还有个把小公子哭红鼻子呢,可惜你没看见。”
“去你府上想搜刮你‘遗物’,也恰巧碰见几个熟面孔,你瞧瞧你多遭人惦记。”
谢陵瑜笑着笑着,眼中笑意就淡下来。
可如今显然不是说这些时候,他现
点都不好笑,他从未如此后悔过。
青丘玦心口隐隐作痛,陌生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所有东西都脱离他掌控,难以挽回,却更难割舍,他缓缓开口。
“云楼,刚开始确存逗弄你心思。”
青丘玦郑重道歉,“抱歉,当初是失礼在先,是混账,可后来……”
他那张能说会道嘴仿佛失灵,令他再度卡壳,青丘玦神色复杂,心中焦躁。
“对,你走那天,傻大娘哭……那时候你爱吃她家米糕,她记得你。”
“她有时候神志不清,就抓着手惶惶不安问,那个漂亮小公子去哪里,怎都不去她们家买米糕吃。”
“可知道你并不是多爱吃米糕,你就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后来你走,米糕还是每日都能卖干净,那些在意你人都替你护着大娘,但忽而想,你会不会早就回来过。”
谢陵瑜垂下眼,叹息声,声音含着化不开失落,又似疲惫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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