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静谧,能将情绪无限放大,青丘玦借着夜色,能将心中人看个清楚,从父亲到族中小辈,太子殿下……最后化作谢陵瑜脸。
他缓缓开口,夜风中话语
“怎?”青丘玦侧目看他。
狐面低着头,声音有些暗哑,“怀瑾,君王是天,百官如云,子民乃蝼蚁。”
“这是从小就明白道理。”
青丘玦轻嗤声,笃定道:“你若真这以为,便不会来问。”
狐面没有反驳,而是靠在柱子上,轻声道:“是啊……”
所以……
谢陵瑜慢慢瞌上眼睛,困倦如潮水般将他吞没,迷糊中他仍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什甘甜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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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青丘玦与狐面、金缠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青丘玦确实是有事吩咐,也不算完全落荒而逃。
似站在门口良久,他摩挲着手中白布,耳廓连着面颊绯红,修长手指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似是要将那份旖旎感觉散去。
方才,他几乎以为阿诀要亲上来……
他有些懊悔方才自己如此怯懦,分明那近距离,他却不敢去瞧阿诀神色。
谢陵瑜擦干头发,躲进暖和被窝,将头也埋进去,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光明正大想。
想些平时不敢深思问题。
“依稀记得父皇当初还是个闲散王族,他告诉子民是很热情,并非蝼蚁,君王也难以为天。”
“可后来他登上王座,像是变个人,与害死母后女人生下个想要加害于皇弟,你说可笑不可笑?”
青丘玦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狐面仰头,眼睛赤红。
“你说是不是帝王无心,是不是登上那高处人……都会如此?”
金缠听明白,意思是在村子后面建房事要抓紧动工,治水不易,总得让人有个指望,别满身疲惫回家还要蜗居在个破落屋子里。
若有人家困难,能帮便帮,村子里大多男子都去治水,地方*员也都在内,自然要照顾好他们亲人。
莫湖似盘散沙人心,到底是聚拢些。
狐面言不发听着,表情有些阴郁。
青丘玦心中有数,起身离开,果不其然,狐面自己跟上来,青丘玦放慢脚步,两人在客栈后院中亭子里站立,晚风微凉,却很宜人。
……阿诀对他也许并非没有感觉。
他们方才离得极近,谢陵瑜努力回想着,自己似乎听见阿诀心跳,很快。
快到让他难以辨别究竟是谁心跳。
他扑在自己脸上呼吸似乎也不平稳,带着火热意乱情迷。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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