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愣神,不自觉盯着墙壁看许久,手上突然传来温热触感,青丘玦轻轻拉住他手腕晃晃,没有说话。
但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很违和,就好像只高傲野狐狸,会低下头去蹭蹭人类膝盖,露出乖巧神情。
谢陵瑜思绪蓦然断,心中有种奇怪感觉蔓延着,好似生长迅速藤蔓,霸占块地方后,又以极快速度朝着暗处伸去,似乎怎都不会满足。
他鬼使神差反手抓住青丘玦手,却又在下
这是第次有人告诉他,不要害怕失误。
作为丞相府大公子,又是长大后才被接回长子,他从小便知道四个字——谨言慎行。
也许父亲并不在意,但当别人打量目光袭来,眼底藏着不怀好意又或是试探时,他下意识这做,谨言慎行,规矩懂礼。
这种观念早已刻入骨髓,谢陵瑜并不在意别人怎看他,只是不想掉父亲面子,母亲因自己而死,他这辈子最大心愿,就是做好父亲儿子。
要说恨过父亲吗?
风掀起纸张角,隐约可见它背面有行被抹去小字。
谢陵瑜若有所感抬眸望去,却只看见片灰色衣角,青丘玦翻页手指顿,朝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望去,“怎?”
“没什……”谢陵瑜摇摇头,莫名觉得有些古怪,“随便看看而已。”
青丘玦盯着他,看见他眉宇见折痕,蓦然笑,“皱眉老快。”
谢陵瑜手指下意识抹平眉间褶皱,抬眸却看见青丘玦戏谑眼神,他尴尬放下手,却见青丘玦缓缓起身,拉着他推门而出。
恨他不曾看过几眼自己,就将他丢给贺爹爹。
算有恨过吧,但贺爹爹带他偷偷去看过父亲,他透过窗扉看见父亲卧房中挂着母亲画像,个人暗自垂泪。
后来他又得知,自己最爱拨浪鼓,最喜欢吃糖人,都是父亲亲手买,只是每回大老远过来,都不敢与他相见,只在院前驻足片刻,看他与贺蔚打闹嬉笑。
他幼时童言无忌,眼尖瞧见这个人,居然扯住下人问,“这个伯伯是谁呀?”
他记得父亲仓惶离去背影,也在那时得知,这便是他父亲。
外面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已经接近午时,青丘玦带着他走到之前看着地方,“觉得古怪便去证实,总搁在心里想有什用?”
“没有人判断永远是对,这不是草木皆兵,若心中存疑,不妨亲眼去瞧瞧。”
谢陵瑜心中微震。
他仰头看着青丘玦被阳光晕染眉目,心中躁动。
为何他总能清楚知道自己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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