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玦动作不停:“没有名字,父母不详。”
那刻他心头涌上浓郁无力感,不在说话,认真把孩子指甲缝都擦遍,最后悄悄卸下玉佩放入他腰袋里。
轻声道:“哥哥没有糖,你到那边拿玉佩换钱,想要什自己买。”
铁锹被扔到地上,个不大不小坑露出地面,青袍人送来个小棺材和碑石,青丘玦抱起孩子,将毯子铺在下面,把人放正。
余光撇到他腰间露出半块玉石,却并未多言,只是点点孩子鼻子,便合上棺木。
红眼眶,轻声道:“公子这两天没来,这孩子神志不清时候还惦记着,后来撑不住,抓着衣袖谢们,说他已经知足。”
瘦弱濒死孩子不哭不闹,怕弄脏别人衣服,自己费劲搓搓手,这才扯住片青色衣角,扬起笑容:“哥哥,真谢谢你们……不过可能撑不下去。”
“你们都是好人,多活这久,已经很开心……漂亮哥哥不嫌脏,还,还喂桂花糕吃。”说着,他已经开始喘不上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但还是坚持道:“你们都好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话音未落。
他瞳孔涣散开来,手无力滑落,所有人都不忍红眼睛,只愿这孩子来生……不求锦衣玉食,只求食能果腹,安康无忧。
尘土点点填满空缺,露出个和四周样坟包,只是这个更小些。谢陵瑜看见青丘玦亲自刻画着石碑,目光专注。
他并没有刻字,只是将其磨得光滑些,刻上装饰纹路,更像是某种经文。青丘玦将没有刻完石碑立好,谢陵瑜以为他是想请别人来刻,也没在意。
“这样孩子有很多。”
谢陵瑜见他突然开口,没反应过来:“嗯?”
青丘玦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有些孩子都撑不
阳光洋洋洒洒落在他们身上,谢陵瑜只觉得刺骨冷,他看见青丘玦言不发,动作轻柔接过孩子,瞬间觉得很恍惚。
青丘玦抱着孩子往前走,青袍人叹息声,对他们俩拱拱手,便急匆匆进屋,里面还有很多人需要他。
谢陵瑜沉默跟着青丘玦,不远处是片坟包,数量不至于到密密麻麻地步,但也不少。
青丘玦寻处绿荫,将孩子放下,自己拿起铁锹,点点挖出个小坑,谢陵瑜没有上前,这刻他微妙窥视到青丘玦想法,他想亲自送孩子走。
谢陵瑜掏出手帕,走过去为孩子擦擦脸,整理整理衣服褶皱,突然开口问道:“他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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