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陆清禾穿着黑色T恤,宽肩将衣服撑起,他敲击键盘时发出声响,“最后个在烟里。”
算时间他应该在倒数第二个安全区,进决赛圈是必然,看样子温叙还要
本来想问陆清禾SER请假队员是谁,但见他在游戏里对枪,温叙索性就坐在床边等着。
他目光落在那个柜子上,不同于下午见到那些物品时惊喜,此刻温叙心情是复杂。
那些陶瓷材质物件变得陈旧暗淡,在靠近时能看出上面多许多裂纹。即便边缘不平整,形状也是扭曲,陆清禾也没有把它们丢掉,因为这是温叙亲手做。
重逢那天,陆清禾拿出自己高浓度抑制剂为温叙注射,可他却将空针管保存起来,因为这是温叙用过。
酒精棉签还有药膏,这两样药品是寻常可见,为涂药给温叙交差,陆清禾不惜又去买模样,也难怪他会那大方地让给闻桢。舍不得用那袋药,因为这是温叙买给他。
温叙不解其他战队参加训练赛频率,他问道:“SER上次请假是在什时候?”
“好问题,”景易笑道,“在印象里,他们请假应该是去年事情。怎突然对他们感兴趣?”
温叙轻声道:“没什。”
景易:“话别说半啊。”
剩下半是温叙猜测,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还有做成干花玫瑰,不知道什时候写贺卡,甚至还有随手折纸飞机,这些都陈列在陆清禾柜子里。
有些物品陆清禾保留太久,久远到连温叙自己都不知道是什时候拿来。
越是细究这些细节,温叙就越是能体会到陆清禾深沉感情。他不善于表达,不会说好听话,可却能从这件件保存完好物品上感受到他心意。
更别说陆清禾能背下温叙用灵敏度,这多年坚持去医院治疗,还有受钟言声威胁将真相隐瞒至今。
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偌大湖泊,带来冲击感无法言喻,也让温叙止不住地心疼。
“叙宝心思你别猜。”景明说,“圈往东切,上车。”
剩下其他三人继续游戏,被淘汰温叙摘下耳机,他走出书房,轻轻推开陆清禾卧室门,坐在电脑桌前男人正专注与游戏上。
地板上掉落被子和衣物已被捡起,然而床上依旧保持着刚刚样子。
房间里弥散着属于陆清禾味道,这让温叙顿时被安全感包围,就如同小时候他睡那张小床,那是爷爷用乌木做成。
陆清禾脊背挺直,他手拖动鼠标压着枪,“坡下队,满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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