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满脸都是泪。他低着头静静地用手背抹眼泪,断线样啪嗒啪嗒,落到母亲粗糙手背上。
任启东哽咽着,语不成句:“可、可是……任青……你知道……”
高挺脊背不知不觉中弯曲下来,几乎比母亲还要矮。双爬满皱纹手轻轻在他背上拍着,无论长多高多大,走多远多久,这对羽翼始终是他最坚强庇护。
“别担心,妈不会让别人说闲话。你自己事,轮得着别个说三道四吗。”
“任青他……”任启东泣不成声,“他……”
任母摩挲着儿子后脑勺,柔声道:“咱们跟他家不样。他那爸妈就纯属神经病,自家娃娃都不晓得疼,生娃娃干啥子。”
任启东感到翻江倒海后悔。
他不敢向父母坦白,不敢承担有可能恶果,不愿让家人被指指点点,连尝试次勇气都没有,就自作主张地放弃蓝溱。
可是从始至终,从来就没有个人逼着他二选过,只是他自己,自说自话地陷入胆怯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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