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东顿时语塞,“屁”这个字也算脏话吗。那天他路过学校门口,帮成群结队小学生从他身边经过,满口都是“他妈操”。蓝溱听见不得疯。
任启东关水龙头擦手,房间里下鸦雀无声。他看向蓝溱,蓝溱板着脸,又严肃又正经,可他莫名涌起许多不正经念头。
“又烧菜又洗碗,很辛苦。”
“所以呢?”蓝溱瞪着问。
任启东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亲你下行吗?”
真没看出来点凑活样儿。任启东腹诽。
他抽张纸包着骨头,放进骨碟,如释重负地道:“幸好。还以为你撬别人空屋偷住进来,正想着要不要报警呢。”
蓝溱噗嗤声笑,夸张地比划道:“拜托,才以为你黑社会大哥呢,动不动就逮人交保护费。”
任启东也笑,这确实是他希望别人——特定那群欠债老赖认为。
吃完饭,任启东顺道把碗也洗,争取给蓝溱留下个好印象。不得不说,蓝溱真是点待客之道都不讲,放着客人洗碗,自己怡然自得地玩手机。
不等蓝溱回应,任启东就趁其不备贴过去,双臂圈住蓝溱腰身,但只是紧紧地抱抱,把脸埋在蓝溱肩膀蹭蹭,“抱下也行,别那小气啦。”
蓝溱脸上是无比镇定自若,没有出声制止,也没有进步回抱,只是直挺挺地站着,像被点穴样。
这个安静且得体拥抱持续两三分钟,直到任启东抱够松开手。他转身,打眼又瞧见地上铺着那张脏垫子,心里冒出个消不掉疙瘩。任启东走过去掀起来翻面,没想到底下那面更脏,已经是回收再利用。
临别前,任启东站在门外,越过蓝溱胳膊死盯着那块垫子,担忧道:“给你买张床吧?
洗到第二遍用清水冲泡沫时,旁边站着蓝溱忽然出声:“这个人吧,其实就和这房子差不多。外表看着光鲜亮丽,那都是父母给,这张脸这套皮囊,扒开往里瞧,就是座空空大废墟,什都没有,跟你想象点都不样。”
任启东愣下,放下碗苦笑道:“你要拒绝,跟之前样诚实说就行,不用想这多损招。这房子也挺好,记得得七八万平吧。”
蓝溱刷着手机,目光停留在条爆炸性新闻上,没点进去,不咸不淡地说句:“哦,你看上这学区房是吧。”
任启东把冲干净碗碟摆进沥篮,洗洗手道:“学区房有屁用啊,你有小孩还是有小孩?”
蓝溱皱起眉头,小声劝告:“你能不能别说脏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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