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蒙着面,声音有些沉闷,“前些日子落下老酒,夜里闷,拿来解馋。”
窗户先是被人开条小缝,旋即全部打开,里面人抱着个木箱,打开给霍少煊瞧上眼,低声道,“公子,路上小心。”
霍少煊确认眼木箱上和银票上公章,抱起箱子,轻轻颔首,“有劳。”
那人缓缓阖上窗户,“慢走。”
霍少煊并未逗留,直奔户部而去,如今潘任连尚在牢狱之中,无人在意潘府。
霍少煊动作骤然僵住,心跳在寂静夜里放大,震得耳膜嗡鸣。
他没有立即回头,而是等会儿,发觉再无声音传来。
他这才缓缓回头,借着黯淡月光察觉到,屏风后人影翻个身,大抵是梦中呓语。
霍少煊松口气,他定定心神,从暗格中取出信物,小心地将画归位,而后迅速翻窗离开。
他并未再从前院巡卫处过,而是以防万翻入花园,绕个大弯子,避开有人院子离开。
会令人觉得极其困倦,迷迷糊糊地睡去约莫柱香功夫。
若那婢女忽然昏厥,势必会引来亲卫,而若是她自己扛不住疲乏想要偷懒,自然会调整姿势不让亲卫察觉。
阵细烟在月光下不甚明显,缕缕缓缓飘向那婢女,少顷,霍少煊余光瞥见那婢女坐下,悄悄伸手环住膝盖,将脑袋抵在柱子上。
他抬手轻轻揭开些窗扉,烟丝丝缕缕地进入屋内。
霍少煊看似平静,心中却暗骂。
更何况比起戒备森严皇宫与王府,潘府根本不值提。
方才酒馆之中便是他埋下眼线,潘大人先前好酒,常常命人送酒入府
待到逃出王府,霍少煊潜入暗巷,低声喘息着靠着墙壁缓片刻。
活二十八年霍小公子,头次独自行“偷鸡摸狗”之事,当真是狼狈至极。
休息片刻后,他不敢逗留,立即赶往户部潘大人府邸。
潘大人府邸附近有家酒馆,此刻四周并无火光,只有酒馆门口盏灯笼随着风轻晃,光影也跟着左右摇摆,如同条与冥界相交小径。
道黑影靠近窗扉,抬手轻叩三下后,里头传来道警惕嗓音,“谁?”
这种夜潜姑娘闺房流氓事……他霍少煊若不是情非得已,绝不会这般失礼。
他估算着时辰,秉承着非礼勿视规矩,抿唇打开窗户,悄无声息地跃入屋内,停在原地确定并无异样后,目不斜视地直奔那幅山水画。
轻轻揭开后,抬手按按墙壁,轻微“咔哒”声起,果真有个暗格。
霍少煊立即打开。
忽然,身后传来声清晰,“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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