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年理理衣裳,松口气。
“劳烦谢大人。”
府中下人伺候霍少煊歇息。
谢书年轻笑,不置可否。
“大抵能猜到些就算你想着顺水推舟,循循善诱,用细线慢慢领着他去瞧水落石出,让他在你铺好路上点点看清,这样来确能保他少受些伤害,可你莫不是忘,那位在风关佛挡杀佛、魔来斩魔之时,你皆在京中帮不什。”
“少煊,究竟是他不信你”谢书年语气淡淡,字顿道,“还是你不信他?”
马车内再度陷入沉默,直到霍府,霍少煊都垂着头,并未回应他。
谢书年早有预料,打个哈欠,敷衍地抓住霍少煊胳膊,将人架下去,霍府下人连忙出来迎接,谢书年听见霍少煊忽然嘟囔几句什。
泪珠,温声劝他,“你倒也不必如此介怀,陛下这法子虽说确缺欠妥些,但方面稳住贤亲王面子,方面又让你得以脱身,抛开那事不说,是两全之计。”
霍少煊抬起头,较真道,“这抛开并非‘那事’,而是霍少煊尊严。”
他大抵真是醉,谢书年由衷地想。
否则若是放在平常,今日霍少煊无论有多意难平,都不会表露出来分毫。
看来陛下这两句话伤人太深,令霍少煊极为在意。
他顿,旋即立马将耳朵凑过去听,“什?”
霍少煊小声道:“秦修弈这个畜生”
“混账唔!”
见他还要口出狂言,饶是谢书年也惊出声冷汗,下意识回头迅速四处看看,旋即面无表情地抬手捂住他嘴,也不敢将他交给下人,扶着霍少煊就往里走,朝人笑得得体温和,“送霍大人进去。”
霍府下人并未阻拦,只是在旁跟着连连道谢,许是路挣扎累着霍少煊,等到谢书年将他扔到床榻上时候,对方转身,顺势抱着被褥没动静。
“不过也是”谢书年喃喃自语,任谁让过去情同手足之人这般诋毁,恐怕心里都不会舒坦,跟醉酒之人没办法详谈,只得等明日对方酒醒再说。
谢书年轻笑声,仗着对方意识不清醒,讥讽道,“霍大人,平日里国宴也没瞧你失分寸,人前从不醉酒,想来这心中也是分外不平。”
“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胡乱充当什圣贤之辈,他并非要你展翼相护雏鹰,如今也早已羽翼丰满,得是你站在他背后去瞧这广袤无垠大地,你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为何到如今都踌躇不前?”
霍少煊也不知能否用残识读懂他话里意思,兀自沉默会儿后,低声道。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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