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羌明赋迟疑道,“霍相辅那边……”
秦修弈淡淡道:“朕亲自盯着,不必再派人,以免打草惊蛇。”
羌明赋然,行礼告退:“是。”
“慢着。”秦修弈摩挲下腰间玉佩,低声
信纸在空中飘扬,火星也随之落下,犹如只扑火焚身飞蛾,而后秦修弈抬起脚,恶劣地碾碎最后丝微弱火光。
方才那信纸上写着。
切日常,只有江王那边有点异动,想将手伸进宫内,意图接近小恪,以及贤亲王有操办寿宴意思。
江王那边他并不意外,只是……该有动作人没有丝动作,看来是有所察觉,暂时打算按兵不动。
不过对方定不会善罢甘休。
“柳大师,您倒是给个准信!”
“……吵死。”
——
万籁俱寂,外头亮着灯笼也暗下去。
道黑影小心地推开屋门。
你……”
柳轻空闻言转身就走,显然不打算回答,任凭对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慢悠悠打个哈欠,眼中闪过丝沉思。
方才那卦象,并非大吉,而是大凶。
秦修弈听后并无太大反应,只是抿抿唇,请他顺势点点霍少煊。
柳轻越知道,他并非信命之人。
秦修弈思忖片刻,压低声音道,“江王那边不必理会,你挑两名机灵亲卫跟着小恪……”
“另外,皇叔寿辰将至,去让魏庭轩备些好礼。”
这些年贤亲王吃斋念佛,切从简,他年少是庇护方大将,隐退后也常常接济难民,为国忧心,在民间、官场上声望极高。
像这种大办寿宴,当真是头遭。
秦修弈笑吟吟,令人瞧不出喜怒。
屋内并未点灯,却有人抱胸静静坐着,整个人隐匿于暗处。
羌明赋走近,将声音压到最低,“陛下,京中来信。”
秦修弈抬手接过,从怀里取出只火折子,轻轻吹口气,下刻,微暗火光照亮他晦涩面容。
秦修弈狭长眼眸微垂,目十行看完信件后,唇边溢出丝冷笑。
他漫不经心地点燃信纸,手指捏住那逐渐被火蛇吞噬纸张,直到火即将碰上皮肉最后刻,他才松手。
在看见湖边霍少煊后,他偶然发现对方身边气运在某瞬竟与秦修弈重合,柳轻空当即又卜卦,这次他瞧见缕生机。
这二人命纠缠不清,方陨落,另方也会逐渐衰落,反之亦然。
简单来说,彼此皆为贵人,恰好逢凶化吉,这卦分明偏凶,却又有柳暗花明之意,事在人为罢。
柳轻空感慨地摇摇头。
他这摇头,大黑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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