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神情自始至终都是从容,他身上隐约透露着股张扬感。
分明平日里表现得冷淡慵懒,闲暇时喜欢阖着眼靠着,也不出声。
却又有如此肆意嚣张面。
这让魏庭轩不由得想起件往事。
风关战事不歇,九皇子当年得知林征将军遭人暗算,身陷囹圄,只思虑瞬,便立即发号施令
不过说到这里,他顿顿,又道,“此前后宫女子及渊帝子嗣已按陛下吩咐,送往承天寺命人照看。”
“嗯,不必多规束,若有另嫁女子,给些嫁妆,”秦修弈狭长眼眸微敛,显然烦躁于即将面对“选妃”。
“陛下。”魏庭轩笑,虽说如今多少遵循着君臣之仪,但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避讳,他直言道,“恕臣逾越,渊帝子嗣存留世间,无疑是养狼为患。”
“真是他?”
秦修弈冷不丁来句,魏庭轩哽下,瞳孔骤缩,“陛下意思是?!”
只是”魏庭轩轻嘶声,“有点蹊跷,此前朝中可谓是鱼龙混杂,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关系交缠着,如今瞧竟比们预料情况好上许多,看来贤亲王下不少功夫。”
秦修弈没说话,盯着茶盏微微出神。
魏庭轩对于他这副令人捉摸不透模样习以为常,自顾自道,“京中守卫是前朝那批,陛下,不如将羌明赋调入玄京,任京都巡卫统领?”
羌明赋算魏庭轩半个徒弟,聪慧内敛,为人刚正,若他任职巡卫统领,办事也方便些。
秦修弈颔首,“准,命他明日启程入京。”
“不知,随口说罢,你当真?”秦修弈语气淡淡,看上去无比平静,却无端透露出股蔫坏味道。
魏庭轩无可奈何,“陛下”
“昏庸无能、心狠手辣之人是秦泯渊,与女人孩子有何相干?”秦修弈瞥他眼,“瞧你是鞭子吃少,朕早说过,手中武器应指向敌人,而非残杀无辜,更何况……”
“若真如你所言,朕倒并不认为是祸患。”秦修弈轻笑,“真能将朕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那狼玄月日后交于此人,朕倒也能安心。”
魏庭轩神色微怔。
“是。”魏庭轩应声,旋即又像是想起什似,突然端详番秦修弈脸色,迟疑道,“陛下,还有事。”
“说。”秦修弈简言意骇。
“如今,陛下登基也有段时日,臣前些日子听到些风声,说是诸位大臣闲暇时正商讨着选妃立后之事,陛下最好心中有个准备。”
秦修弈终于抬头看他,那目光沉静,叫人瞧不出什情绪。
魏庭轩斗胆猜测,陛下心里多半在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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