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秦泯渊衣领,眉眼下沉,怒道,“你将风关城置于何地!将城中十八万百姓性命置于何地!将风狼营将士——置于何地!风关旦失守,东江邺接壤南玉,伴生沦为边关,因其地势特殊,攻守皆难,若有人突袭那便防无可防!”
“伴生临城便是玄京,届时若东江邺再度发难,你猜大玄是何处境,会不会沦为块任谁都能分食肥肉!”
“那又如何!”秦泯渊死死盯着他,“那又如何!他们生死与朕何干?这江山就像是朕偷来,分明朕才是国之主,你们倒是都有主见,都有才!个个都瞧不起朕!”
秦泯渊神情癫狂,涎水沿着下颚滑下,他却像是感知不到,看着两人突然大笑起来,疯疯癫癫地喃喃自语,“朕知道今日要交代在这,这是朕应得,是朕该死!”
“但你们也逃不掉!”秦泯渊神情扭曲,怨毒地盯着二人,又哭又笑,“坐上这个位置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秦修弈!朕好九弟哈哈哈哈哈你也逃不掉!你和朕没什不样,朕等着,朕在下头看着呢哈哈哈真是出好戏!出好戏啊,皇叔,九弟”
筋,bao起,“简直荒唐……可笑至极!”
他歇斯底里怒吼在偌大殿内回荡着。
秦修弈沉默良久,忽而轻笑,“陛下,确荒唐,可笑。”
“这些年臣驻守风关,不曾回京,陛下可知为何?”
“兆安王府只留年迈仆从,臣弟未曾娶妻不留子嗣,陛下可知为何?”
秦泯渊疯疯癫癫地重复这几句话,脸上笑容诡异至极,像是恶鬼上身喃喃自语着诅咒。
两人皆沉默地看着。
“直以‘臣’自居,绝口不提封赏”秦修弈声线陡然上扬,字顿地质问,“陛下!可知为何?”
秦泯渊恨恨地盯着他,没开口。
秦修弈冷嗤声,嘴角挑起讥讽笑容,“皇兄不信……父皇尚在时,每回臣弟归京便能瞧见皇兄日渐憔悴,怕不是夜里佳人作陪都没兴致,是否梦中宫殿血流成河哀嚎片,臣弟如同厉鬼般踏过面目全非尸体提剑来取你性命?”
“只要秦修弈还在,就永远是悬在陛下脖子上把刀,怕那人人惦记皇权,万人艳羡宝座让人夺去,这整日提心吊胆,狐疑猜忌多累呀。”
秦修弈上前,用剑刃拍拍他脸,低笑,“二哥,早同你说过,这皇位、权势九弟不在意,只要二哥心中还有大玄,就是你最锋利刀,开疆扩土驻守边关,只要你句话,九弟义不容辞只可惜二哥你并不领情,老子在边关浴血奋战九死生,这倒也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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