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垂着头,额发遮住眉眼和神情,但江遇视线落在他紧抿成条直线嘴唇上,莫名地就感觉到这个人难过。
护士进来拔针,叮嘱几句便出病房。
这会儿时间已过零点,房间里有张病床和张家属陪床,江遇没再说什,额头出点
他精神有些撑不住,抵着枕头半梦半醒地闭上眼。
不知道睡多久,醒来时房间里大灯已经被关,只留盏不刺眼台灯,光晕静谧柔和。
江遇鼻息间都是烫,嗓子干哑得难受,但之前发凉那只手却并没有什不适感觉,他轻轻动下,指尖戳到温飞浔柔软掌心。
他垂着眼,看见温飞浔坐在病床边,只手握着他扎针手掌,只手翻着他放在床头剧本。
“醒?”
再来接他。
本以为以金悦性格,肯定不会同意让他个人在这里,还头疼地思考着该怎去说服她,没想到他开口之后,金悦只犹豫片刻,就爽快点头。
“好,不过你有事就立刻给打电话哦,不然下次拿奖金时候会良心不安。”
金悦走得干脆,似乎很放心模样,但没等江遇细想,半分钟后就看到原因。
温飞浔出现在他病房外,敲门进来后,在江遇目光下镇定自若地掩上门,跟回家似自在,走过去看他吊瓶上标签,伸手调整下点滴滴落速度。
温飞浔松开他手,动动有些发僵手臂,放下剧本,起身试探下他额头。
“烧还没退,药效比较慢,快滴完,叫护士拔针。”
按铃之后,江遇被温飞浔扶起来喝点温水,嗓子总算好受些。
“温飞浔,”江遇叫住他,病中心态岌岌可危,他有些难受地看着这个人忙前忙后,只能艰难地守住心里那块坚硬防备,哑着声音道:“你别耗费心力,们没可能。”
房间里气氛变得冷寂,沉默良久,温飞浔才道:“这话你那天在剧组就说过,答案你也应该清楚。”
“你怎来?金悦又被你收买?你这次是用什收买她?这容易被收买助理,看只能找个机会开掉她。”
温飞浔笑下:“别开,你这助理可难被收买,看什都无动于衷,唯有颗真心能收买。”
江遇满头黑线:“什鬼?中二病还没好吧。”
“就在这儿看着你,不然睡不着,你不用管。”
这人怎样都不肯走,江遇头昏脑涨,躺在床上根本无计可施,身体滚烫,扎针那只手又渐渐因为流入液体而变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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