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之前其实就有跟自己提过他睡眠很浅、总是控制不好情绪事情,甚至还当着自己面怀疑过可能是病理性原因。虽然有建议过他去看医生,但是由于后来发生系列错综复杂意外,这事便都被两人抛在脑后。
许临熙隐约还记得时允当时拿这事出来自调侃过,说真查出来是个神经病就完。
当时两人都只当这是句玩笑话,却没想到语成谶——自己喜欢男孩,原来真生病。
怔忪间,许临熙听见Doris声音响起,将他从久远回忆中拉回来。
“如果以后要在起,他那护腕总不可能辈子戴着,总有露出马脚天。”对方说着挑挑眉:“你想
没有,却躺在病床上拼命地劲祈求,让不要把他患病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爸爸。猜他是怕消息传到你耳朵里,当时也确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先答应他。”
“怕他又产生z.sha念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后来听医生话,没收他原来手机,骗他说收到你短信,祝他新年快乐。”
“他想问把手机要回来,就跟他谈条件,说他必须好好吃饭让身子尽快恢复、配合医生治疗,等到他身体各项指标恢复正常才会把手机还给他。”
“为此甚至还威胁过他。”想起自己为救时允做过那些可笑举动,Doris忍不住叹气:“说他如果继续这样自,bao自弃下去话,会直接联系照片上那个男人,让对方来美国看看他现在究竟是怎样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对方或许当场就会后悔,后悔与他这样只知道逃避懦夫相爱过。”
听着Doris描述,许临熙颗心被刺得生疼,唇间颤抖着,开口声音有些不稳:“后来呢?”
“后来他就开始服药、定期进行心理疏导,虽然还是像以前样不喜欢交朋友,但至少情绪真稳定很多。”
Doris说着露出个自嘲般无奈笑:“把手机还给他那天其实已经做好坦白准备,告诉他是骗他,可他却说自己其实早就知道。”
“问他为什不戳穿,他当时说话真让感觉这个人没救。”
Doris看过来,顿顿道:“即使是假也好,他说只要不去验证,就能直自己骗自己,全当你是真回来找过他。”
随着对方最后个字话音落下,那话里仿佛带着把箭,将许临熙颗原本破碎心扎得四分五裂,又被双无形手紧紧握住、抓着揉搓在起,痛得根本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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