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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仇雁归时不时会出门走走,身后不远处缀着少主的人,他此举一是让他们放松警惕,二则是寻找时机。
好在少主的人对他并不设防,仅仅是看护。
终于在第三日时,他再次收到了陆长老的暗号,仇雁归做好准备赴约,但在哪之前,还需解决掉身后的“尾巴”。
夜里。
——夫君留。
仇雁归目光定格在落款处,似乎都能想到少主落笔时的神情,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只是情绪翻涌间,就被酸涩抢占了先机。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的折好信纸揣进怀中,便起身准备沐浴。
沐浴后他独自坐在书房。
左轻越的气息在此处经久不散,溢满每个角落,仇雁归静静望了许久,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银霜印着灯火的颜色,想着少主平时会做什么。
ao的扯开左轻越的衣裳,左少主也不挣扎,放松的任由他撕扯,时不时发出一些惑人的喘息,等到差不多了,他才翻身将刺客压在身下,桃花眸里是满满的侵占欲,眼尾泛红的睥睨着身下的人,而后又变成笑吟吟的模样,柔成了一汪春水,美得不可方物。
仇雁归愣愣的看着,殊不知他这副模样落在左轻越的眼里,无疑是添了把火。
屋内的碰撞声不歇,屋外不知何时落了雪,如同鹅毛般晃晃悠悠的落下,覆满整个苗疆,自古秋悲冬寂寥。
未诉之情,皆融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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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我们……”暗卫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方才还在的身影竟然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他们瞬间警觉起来。
那被唤作十二的暗卫眉心一拧,少主曾说过,仇公子若想做什么不必拦着,只需保护他的安危就好,所以他们从未设防。
春夏或许会这样懒散的吹一会儿风,秋冬披上狐裘,屋里烧着炉子,懒懒的打着哈欠。
仇雁归垂下眼,目光温和的扫过桌案,椅子,堆叠的文书……他的手指游走着,轻轻拂过它们。
像是想要留下一些自己的气息和印记。
他最后在案前停下,落座后提起笔,墨汁在纸上亮着光泽,仇雁归在空荡的书房内,身形略显单薄。
落在身后墙壁上的阴影随着烛火摇曳,似是与另外一个挺拔的身影融为一体。
晚间。
仇雁归醒来时怔了怔,立即转头望去,身侧已没了温度。
身体极度不适,他轻轻捏了捏眉心,费劲的翻身坐起,手指碰到个物件,他垂头望去,是信纸一封。
指尖灵巧的一翻,遒劲锋利的字体赏心悦目,仇雁归目光微闪。
我已让人备了热水和吃食,近来苗疆寒冷,莫要贪凉,此去不出十日便能归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