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越挂在嘴边笑意淡去,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知。”
“不知?”齐晟等半天等到这两个字,神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立即开口,“轻越,你这究竟是……”
“齐晟。”左轻越加重语气,垂下眼眸抬起,其中闪烁着危险暗芒,他缓缓开口,“误入歧途也罢,情非得已也好,这些都不重要。”
“你只须知晓,他如今必须,也只能是人。”
或许是他眼神过于直白可怖,齐晟时间竟愣在那里。
“自然是要好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晟打断,他向温和嗓音微微有些重,“轻越,你若心中没有留恋,那为何不杀他,这不像你。”
“说是玩弄……你将他囚在身边,当真没有半点私心吗?”
此言出,原本稍有缓和气氛骤然紧绷,齐晟温和面容也隐隐露出几分怒意,他毫无征兆挑破那层窗户纸。
他能感受到轻越回避,原本齐晟不该说这明白。
口,语气中带着点郑重意味,“轻越,你与你那刺客,究竟是怎回事?”
他虽说人在剑宗,但轻越没有防他,苗疆风吹草动他自然清楚。
三年前轻越重伤,齐晟火急火燎赶过来,至今都难忘他那时模样,自轻越夺得苗疆后,齐晟再也没见过他如此狼狈面。
心口处伤疤狰狞,平日里不让人近身,浑身是毒苗疆少主若非未曾设防半分,怎会到如此地步。
而这切作俑者,就是那位刺客。
垂头兀自琢磨这话半晌,这才像是突然咂摸出不对。
这话里意思……分明就是轻越他心思不纯啊。
他猛抬头,磕巴瞬,“不行,这
但他现在要个准信。
齐晟曾与那刺客待过段时日,虽说是名隐于暗处刺客,但沉稳之余带着点傲气,灵气和天赋刻在骨子里。
若是这刺客当真叛轻越,留在身边无疑是个隐患,须当机立断。
可若是当初另有隐情,刺客是情非得已,那如今轻越此番行径……岂不是叫人觉得真心错付,畜生不如吗?
齐晟瞬不瞬盯着好友面容。
被血洗狱宫昭示着左轻越内心滔天怒火与恨意,但既然无法自控到此等地步,为何又在好不容易抓到刺客后,选择留下对方条命呢?
齐晟没有明说,他给左轻越留余地,他们都太过于解彼此。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
自齐晟那番话后,屋内便静下来。
半晌,左轻越才低低笑笑,语气透着些森然道,“你想多,只不过好不容易才抓到,直接弄死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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