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刺客还是闭上眼睛,冷峻神色不由自主柔和些,近乎虔诚喃喃自语。
“愿少主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再睁开眼时,仇雁归已经收敛情绪,像是什都没发生过似落在少主身边。
“好?”左轻越目光注视着刺客,仿佛没有察觉到异样似。
“好,少主。”刺客轻声道,陷入混乱情绪他没敢抬头看主子眼。
刺客目光愣怔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左轻越眼中闪过狐疑,手中捏着雁羽在他眼前挥挥,勾勾唇,“还没看够?”
“不……属下知错。”仇雁归瞬间回神,垂眼挡住其中闪而过懊恼,旋即上前接过雁羽,声音有些低,“属下这就去绑,少主想要绑在哪里?”
古树枝繁叶茂,丝丝缕缕月光透过间隙渗入土地,左轻越轻笑声,随手指处最高树冠,“就那吧。”
“是。”仇雁归捏住雁羽,清亮眼眸专注看向古树,观察片刻后便跃而起,轻盈掠过枝干叶片,不过几息就到少主所指之处。
晚风悄然而至,下子撞入古树怀抱,树影婆娑印在地上,刺客坐在树干上,下意识垂头看向那抹白色颀长身影。
月亮好近,像是触手可得似。
那古树有三人合抱那粗,树后便是处悬崖。
左轻越抬眼望着眼前古树,目光掠过刺客手中雁羽,“怎许愿?”
尚未回神刺客闻言心中微惊,磕巴下,“许……许愿就是就握住它,然后闭上眼许就好。”
“嗯?”左少主像是有些新奇,抬手接过刺客手中雁羽,端详片刻后依言握住,慢慢闭上眼睛。
于是就错过左轻越难得泛着点温和眼眸,左轻越没有逗留,转身迈步离开,嗓
极强夜视能力让他瞬间看清少主笑意盈盈模样,描红衣袂纷飞,像是荒林中孕育出红纹白蝶。
刺客呼吸窒,沉默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将那灰白雁羽绑在树梢,手指留恋轻捻番,才缓缓放下。
刺客没有立即下去,而是任由自己放空片刻。
其实他根本没有听过这个传说。
也不会有灵鸟衔走愿望。
鸦羽似长睫垂下,多情桃花眸被掩住光华,愈发清绝,犹如月光下降临神灵。
刺客手指不自觉攥紧,悄悄抬眼描摹着少主眉眼,而后又倏地垂眸,手心被用力掐出血印。
寂静之下心悸,犹如掩耳盗铃般不堪击。
“好。”左轻越睁开眼,重新看向刺客,月色坠落在他眸光最深处,像是刺客怎也无法触及光。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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