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血腥气随着少年动作弥漫开来,敖定波本是紧闭双眼瘫在笼底,嗅到其中强大到诡异妖力之后竟是浑身颤,倏然睁开双眸、伸长脖颈想要看清楚妖力源头。
只不过玄澜并未在意顶上囚笼动静,而是率先从怀中掏出卷新纱布和药粉,半蹲下/身直至与少年身高平齐,这才拔开药瓶塞子,给对方手上裂开伤口上药。
敖定波趴在笼底朝下巴望时看得分明,那鹿妖手上伤口似是被锐器所伤,且愈合痕迹有新有旧,并非同时间造成。而且它分明是只刚学会化形不久小妖,血种本不应该蕴含如此磅礴妖力。
牢笼上牢牢粘贴着六张符纸浸渍鲜血,通过上面相同妖气,敖定波能断定符咒是用那鹿妖之血所制。
敖定波望着玄澜光溜溜后脑勺在心里暗啐口,心想秃驴真是为达目不择手段,那只野鹿更是蠢得可以,居然心甘情愿给人族放血,对付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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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红瞳白发,面相生得精致清秀,身穿广袖锦袍,外笼层泛着金光轻薄纱衣。额前两只鹿角还未能彻底收回,长发掩盖之下鹿耳耷拉着,时不时抬起来扑打几下。
眸子里似是盛盈盈水光,几步蹦跶着扑到玄澜怀里。
僧人脸色不变,淡定得仿佛早已见过这样场面无数遍般,伸手稳稳接住灵鹿化身少年。
男人掌心干燥而温暖,抚过幼鹿披散在后背银白长发,沉声问道:“不耐烦?”
赤龙心里有怨,吭嗤吭嗤地喘着粗气,怪罪小辈堕落、妖族未来无望,又想要破口大骂人族无耻,拐骗小妖,心黑手辣。
底下玄澜淡定,将少年手臂上伤口重新包扎,待到无遗漏后方才重新站直起身,伸手拍干净衣角不小心沾上灰尘,再弯腰把还不够自己半人高幼鹿
少年紧抱着玄澜腰不松手,他身量不高,最多只能够到对方腰腹,脸颊上软/肉在僧人身上粗布麻衣上蹭得泛红,小声道:“不是。”
玄澜低头看着对方发旋,唇角微勾,语气是惯常柔和:“那是怎?”脸上挂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少年整个人挣动几下,松手给两人之间留出丝空隙。很快挽起来衣袖,露出底下被层层纱布包裹右手小臂。
眼看着纱布上渗出来鲜红血渍,少年纤长而雪白睫羽忽闪,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扫过用于封印赤龙六张带血符咒。之后便刻意地将纱布扯开,将上面遍布淤青和斑驳伤口,bao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眼看着玄澜神色微变,少年伸手往男人眼底递去,小声嘟囔着:“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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