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很少说话,秋焰觉得他有时候看着自己,有时候眼神又空茫忙地穿过他,秋焰打断林江涯,说:“听林老师讲,你还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过,法条学得不错嘛。”
温遇河眼神重新聚焦,淡淡笑笑,有些自嘲,说:“被生活所迫,不过,还是得感谢个人,不是他,也记不住那多法条。”
秋焰说:“是吗,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温遇河缓缓点点头,吐出个字,“是。”
这久没见,终于还是有些生疏,不过此情此景装陌生人倒是装得正好,秋焰无端感慨自己演技,又感慨温遇河配合得天衣无缝,只是不知道这出“假装”究竟是演给谁看,林江涯吗?还是给他们自己?
江涯挡住,看不见,只听外面人说:“老太太腿脚不方便,挂完水送她回去。”
是他,这把声音化成灰秋焰也认得,懒懒散散,却又顽固到枪都打不穿。
林江涯说:“带三秋老师过来,快,你们认识下。”
他闪开身,温遇河拎着摩托车钥匙,站在半开大门口,看到秋焰刻整个人如被施咒定住。
到这刻,秋焰反而已经平静下来,他默默地观察温遇河每缕微小反应,却仍旧不确定这人见到自己这刻,究竟是什心情。
秋焰觉得自己有许多话想说,在脑子里和心间翻腾,他做好此生也许不再相见准备,然而命运之手又将他带到对方眼前,他感慨命运无常,却又开始信命。
那些私人话无法在此刻说出,林江
但他自己已经做出选择,朝温遇河伸出手:“你好啊,温医生。”
林江涯没看出任何端倪,热情地解释秋焰本名,说就叫“秋老师”好,秋老师是澄江大学法社学院研究员,他还说些什秋焰没太听进去,光顾着看温遇河,见他从震惊里缓缓回神,也看向自己,目光里带有些温和,似乎用眼神在问他,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秋焰提醒自己,切都是错觉,他在温遇河这个人身上得到过太多错觉,以为他们是同阵线自己人,以为他终于“放下”过往,以为他对自己“没有不在乎”,秋焰不会再相信这个人示好。
温遇河还是那瘦,周身线条利落如刀锋,高眉骨高鼻梁,如果不是眼睫毛那长,整张脸没有丝毫让人亲近部分,最早秋焰看照片就说这个人长得凶,现在认识这久,却在这张最倔强脸上看到最多心疼。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这人句话不吭就玩消失,狠心狠性又狠情,等到再见面,自己竟然还会心疼,真是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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