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焰瞬间惊醒,几乎弹跳起来,却又不敢上前,那主治医生隔着段距离对他和等着警察们说:“手术成功,但病人需要进ICU观察,48小时内如能脱离危险就会有好转。”
温遇河被推进ICU,秋焰站在玻璃门外,看着医护人员给他接好各种仪器和监视器,安置妥当,他看好会那个毫无知觉人,觉得自己心跟躺在那里那个人样,毫无知觉。
然后转身离开。
说:“沈原也在。”
秋焰扶着楼梯,艰难站定,他不敢再问,周斐在楼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秋焰再也顾不得那多,上二楼。
仍然地血,部分已经凝固,温遇河倒在墙角,他身上被扎好几个窟窿,秋焰去探他鼻息,几乎感受不到呼吸,去按他脉搏,同样微弱得找都找不到,他不是医生,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死是活,但他身上还是有温度,凉,但并不冰冷。
秋焰跪在地上,第次信神信佛,语无伦次地祈祷,他可以什都不要,拿他前程他健康他命,去换眼前人不要死。
他唤他:“温遇河,你不能死,你是个骗子,还没跟你算账,你不能就这死……”
两辆救护车飞驰而来,四个血泊里人最后有两个人上救护车送去抢救,两个人留在案发现场,经检查已经咽气多时,让警察叫法医来处理。
被救护车带走是温遇河和沈原。
洛城中心医院手术室,抢救期间,手术室门开开合合许多次,袋袋血包往里送,秋焰坐在门外,却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于麻木。
他无法思考,会脑子里冒出温遇河如果就这死他该怎办,会又冒出前几次他像如今样等在急救室外情景,他不知道,原来连心慌、焦灼这样情绪,经历得多都会层层叠加,令自己对这些负面情绪感知力变得钝化。
他怔怔地愣神,在长椅上坐好多个小时,直到太阳落山,手术室门再次打开,昏迷不醒温遇河被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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