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温遇河心中默默念想,他不能有丝毫软弱,因为软弱代表退缩,代表可以有无数种方式说服自己放弃,而他不能放弃。
他这条命是利宁换来,怎能就这放弃掉,堂而皇之地顶着别人硬塞给他谎言而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呢?
送完东西,温遇河便要告辞,季颜说好几遍已经预备好中午跟他起吃饭,温遇河只能说他现在在家餐馆打工,中午得赶过去干活,下次他好好找时间请老师吃饭。
季颜拗不过他,虽然她也看出几分温遇河似在逃避,但她不明白为什。
回到饭馆,温遇河直接走后巷进厨房,进去小君就冲过来咋咋呼呼地喊:“小河哥,前头来个人说是要找你!”
推推眼镜看看说:“噢,是头发啊。”又拿放大镜仔细看看,点头说:“可以,毛囊是完整,可以做。”
用头发做DNA检验,需要有毛囊附着才可以,温遇河费尽心思护着,不过是这几颗肉眼难辨毛囊。
季颜问:“这是谁头发,你知道吗?”
温遇河自然知道,但他说:“老师,这个东西,跟两年前拜托您检验那件东西,样重要,检验过后会告诉您实情,可以吗?”
季颜想想:“当然可以,你给个星期时间。”她有些担忧地望着温遇河,说:“小河,你是不是在做什很危险事情?”
“谁啊?”温遇河边脱T恤边往脖子上搭毛巾问道,这都已经是固定流程,反正开火就大汗淋漓,免得白汗湿件衣裳,还不如开始就脱掉。
小君现在胆子大得很,直接直勾勾盯着温遇河胸腹,说:“不知道,反正挺好看男,正跟豹哥聊着天呢。”
温遇河楞下,挺好看?男?他脑子里第个浮现秋焰脸,不应该吧?
转头又把脱掉T恤穿上,穿堂到前厅,果然见到秋焰跟豹哥面对面坐在张四人座
温遇河怔,没想到季颜会这问,危险吗?他不知道,也从未想过,什是危险?再大危险也比不上两年前利宁在他眼前被绑走那天。
他不觉得危险。
他摇摇头:“没有,老师,不用担心。”
季颜还是不放心:“你自己安全最重要,明白吗?”
温遇河点点头,不知道为什,重逢以来,每次见季颜,有时候会令他生出股面对母亲复杂感觉,只有个季颜会问他,你是不是安全,你有没有危险,温遇河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些关怀,可是当这样关怀从个他熟悉长者口中说出时候,他却明显感觉到心里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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