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不知所措,嘿嘿地干笑,灌几口啤酒。
“写刚才那首歌时,在想你。”偶像拍拍他肩,起身去点歌,“没别意思,就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内疚感潮涌般袭来,范锡觉得有窝蚂蚁在心头乱爬。这张专辑发行时,他们正处于分手期,管声用思念写出动听歌,而他却把人家名字安在狗身上。
两相对比,倒显得自己挺不是个人?
半箱啤酒下肚,老范和老周有点上头,在电音和迷离诡谲光线中和狗起跳霹雳舞,梦回青春岁月。
只要在同片天,就能再次遇见你……”
老周已年近半百,却依然保有轻盈体态容貌和少女般心态。
她吃不起燕窝,用是平价护肤品,老公不是什权贵大款,但是会在她唱歌时专注地望着她,在她唱完后卖力地鼓掌欢呼,夸她是“苗岭明珠,凯里之花”。
老周笑得神采飞扬:“真肉麻,都人老珠黄。”
“不能和二十岁比,得横向对比。附近多少男来店里买东西,就是为看你眼,得把你看住。”
,都是关于你。
折腾折磨着你,
真心话藏在梦里,只说给自己。
倒也没有很想你,
撕掉几本日历,撕不掉心底你。
老范灵活地扭动微微臃肿身躯,表演摇摆步、太空步、擦玻璃。老周则散开头秀发乱甩,像在招魂,曾经半仙儿费姐看都要甘拜下风。
眼看父母变身为他们那个年代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范锡尴尬得如坐针毡,赶紧拉着目瞪口呆管声去洗澡睡觉。
他先洗,然后去暖床。
家里用燃气壁挂炉连接地暖采暖,不过温度烧得不高,敌不过南方冬夜无孔不入阴冷湿寒。而个温暖被窝,会给人宾至如归幸福感。
片刻后,具带着湿气温热躯体钻进被里,嘟囔着有点冷。
范锡起身鸡皮疙瘩。
据老范说,当年好几个人惦记着老周,其中还有个酷似华仔,竞争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周末,当别人变着法儿约女神时,他却在女神家卖力干活,最终凭借岳父母喜爱突出重围。
“你爸真会夸人,”管声凑近范锡,在他耳边说,“本来想夸丈母娘几句,现在都没词儿。”
他笑笑,试探道:“你还在生气吗?”
绚丽光斑之下,偶像脸色微冷,犹如刚结层薄冰湖面,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猜呢?”
倒也没有怀念你,
不善安慰自己,却很会哄你。
倒也没有还爱你,
好好们,终究成和你。
高低不同云,交错又各自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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