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近,拿着两张点餐单算算:“共七十。”
他扫桌面付款码,擦擦嘴角,说:“只结自己。”
“二十三。”
付款后,他起身径自走向门口,却被苏豪把拽住。后者臭着张脸,咄咄逼人地怪叫:“你算哪门子姐夫?来投奔你,不帮把也就算,连顿饭也不请?”
在其他客人惊异视线中,范锡左右扫,淡然回敬:“吃到你肚子里去,凭什付钱?跟你熟吗?”
范锡连上店里wifi,用偶像综艺节目下饭。看见管声脸,他就很有食欲。老板娘给每桌都送碟米肠似小吃,说是叫猪肠胀糯米。
他刚想尝尝,忽然有两根短粗手指伸到碟子里,捏走块。他盯着它,眼见它进张令人生厌嘴,被吧唧着嚼烂。
“姐夫,你生活水平不赖啊,个人吃三样呢,安逸过火。”苏豪在对面落座,龇着微黄牙嘿嘿笑着,又把余下几块塞进嘴里,“正好,中午也没吃呢,和你起凑合着吃点。”
他叫来唯服务员小妹,点干炒牛河、香炸馄饨、鸡腿、香干和乌鸡汤。刚下单就开始催,对水灵灵小妹颐指气使。
他外套里还是来时那件卫衣,领子都快包浆。身上烟味很重,隐隐还有股酸味,大概直混迹于网吧或火车站,好几天没洗过澡。
“你是姐夫,又是姐从小到大同学,小学时就认识你,你说熟不熟。”
“姐夫?”他轻轻嗤笑,掷地有声地质问,“你姐病将近三年,你看过她次吗?给她买过点东西吗?她十几万积蓄全给你买房,你跟她说过句谢谢吗?”
苏豪登时脸红脖子粗,低吼道:“跟你没关系!”
“对,所以跟你不熟。”范锡冷冷地逼视对方,白皙额角绷起条细细青筋,“就算
“姐夫,你有正式工作,又干着兼职,每个月肯定能攒下不少。你借几千,过几天还你,给你20%利息。”他信誓旦旦地絮叨着。
鸡腿和香干最先上桌,他立即大口撕咬,用猥琐目光追逐着服务员小妹臀部。随后扭过头,接着说:“你放心,肯定还你,不还死全家。”
“说到这个,”范锡迅速把最后几个馄饨扫进嘴里,“你安排你爸去世回,能骗到多少钱?”
苏豪愣,讪讪地垂下眼,吧唧着油乎乎嘴说:“你在说啥呢?”
“不知道你在干嘛,反正尽早干点正事,回家去把你老婆从娘家接回来,好好过日子。”范锡不想和他有更多交流,平静地说完,抬手示意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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