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爬楼梯太无聊,陪你吧,就当锻炼。”管声紧随而来,“范老师,爬楼梯是有氧运动吗?”
“看速度,慢爬是有氧,噔噔噔快步跑就是无氧。”
“那……买可乐是有氧运动吗?你别觉得猥琐,是
范锡微微怔,在闷热风中哈哈大笑,接着说:“金枪鱼直在游,所以新陈代谢非常旺盛,脊柱两侧肌肉特别发达,表皮有大量血管网丛,这就是它好吃原因。人也样啊,不断地在人海里游才会有价值,过于依赖别人,就变成堆肥肉。”
说话间,就到租住公寓楼下。
管声叫他回家好好休息,他却说:“上楼取小电动车,然后去做代驾。”
“别累着自己。”
“不累,当兜风。”
哄你。
倒也没有还爱你,
好好们,终究成和你……”
歌词很暧昧,管声跟着轻哼,没说写这首歌时在想什,而是翕动着鼻翼说:“兄弟,觉得你就像杯茶。看着平淡,闻着清香,入口苦涩,余味回甘。”
范锡置之笑:“你骂是绿茶啊?”
范锡走进单元门,管声也跟进来,说送他进电梯。电梯停在25楼,降到1楼,起码也要几十秒吧。
他无言静立,感受着身旁男人呼吸和体温,享受这道别前片刻。他感到不舍,可是假如管声约他话,他依旧会找理由拒绝。
忽然,电梯井里咯噔下,电梯卡在5楼。有人被困住,先是阵怒骂,接着打电话报修。
“电梯坏?”管声戳几下按键。
“得会儿能修好,爬楼梯吧,10楼也不算高。”范锡推开消防通道门,“嘿”地吼嗓子,叫醒黯淡声控灯。楼梯间片阴凉,还挺舒服,弥漫着并不难闻淡淡霉味。
“倒希望你是绿茶,”管声轻轻撞下他肩,叹口气,“懂得用暧昧、心机和手段来尽可能地为自己谋利,故意以退为进吊着别人胃口,让自己过得很轻松,不愁吃不愁穿。而不是这倔哄哄,给你卡都不用。”
“不想当绿茶,想当条金枪鱼。”范锡平静地说。
“你想加入刺身拼盘?”
他没理会这个无关痛痒玩笑,掂掂背包,让有些汗湿背凉快点,自顾自地说下去:“听说金枪鱼因为鳃肌退化,生中都在不停地游,让海水流过鱼鳃来获得氧气,停下就会死。”
“八宝粥,你又在用王家卫方式说话。”管声苦恼地揉揉额角,“你等会儿是不是要说,自己还是没有脚鸟,只能直飞,累就在风里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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