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管声大笑,用帽子挡住半张脸,深亮如星双眼弯成两道好看弧。忽然,他笑冻在脸上,意识到范锡没开玩笑。
他跃而起,表情堪称惊恐,好像范锡突然变异似:“你和那多男住起?!”
“啊,是啊。不过现在没那多人,算上共四个。”范锡毫不在意。
“很不习惯吧?”
“还行,都是好人。比较不适应点是,除全是汗脚,杀伤力挺强。”
“有,但是没法戴,只能放兜里揣着,有合作饰品品牌。”
管声动手帮他戴好,温热指尖扫过覆着薄汗脖颈,如野鸟掠过静谧湖泊,激起片涟漪。
目光交错,气氛骤然暧昧。当熟悉而陌生嘴唇凑过来时,他侧头躲开。趁热打铁吻落空,管声踉跄下用手撑住地面,顺势做个俯卧撑,讪然道:“锻炼下身体,哈哈。”
范锡垂眸轻抚项链,低喃着道谢。周遭闷热难耐,恍惚间又回到那座热带小岛。那小,在任何处吹响哨子,另方都听得见。
管声又说:“9月14是音乐情人节,也是‘南回归线’最后场演出,再办演唱会就是新主题。开售之后,送你票。”
管声眉头倏然紧锁,仿佛正在走进有六只汗脚加持梦魇之屋。他立即提议:“给你租个房子,你还是自己住吧!别熏出毛病来,鼻炎肺部感染之类。万把你熏入味儿,那就更糟。”
范锡被逗笑,随即正色道:“声哥,你爱面子,也爱。真把当兄弟,就别再提帮还钱、租房子啥。”
短暂静默后,管声嘴里蹦出个简洁有力字:“中。”
“不早,”范锡瞄眼手机上数字,站起来拍拍裤子灰,“明天周五,课多,得早点儿睡。”
“知道,”管声也动手帮他拍,啪啪地打他屁股,像父亲
范锡翘起嘴角,期待却又不安。“南回归线”巡演持续两年半,他和苏盼直想去看,只是没机会。
“当初首演之前,去找过你,给你送炮。”管声口误,摇着头扑哧笑,“是送票,送票。结果,隔壁哥们儿告诉,你搬走。你隔壁是干嘛?好几个男,门上还贴个葫芦兄弟,当时还以为是葫芦娃主题野鸭会所。”
“声哥,你脱离群众太久。”范锡揪下块面包塞进嘴里,“只是降低租房成本罢。”
“你又搬回原来房子?直跟着你来着,但没上楼。”
他悠然地嚼着东西,用戏谑口吻说:“搬进隔壁葫芦娃主题野鸭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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