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岛上写很多歌,来几句吧!来几句!”嘉宾们开始起哄。
“先吃饭吧,等他回来自己刷,他又不是杨过。”只有条胳膊……后面吐槽,他吞回去。他极少去评判或掺合好友个人生活,像闺蜜或情感顾问似指点江山,今儿劝分、明儿又劝和。
“那去吃饭,你帮刷?”
他知道她在开玩笑,却还是冷硬地说:“就算是男神声哥鞋,也不帮他刷。”
半晌,苏盼把两双运动鞋晾在窗边,朝他挤出丝笑。她坐在窄小餐桌旁打开晚餐,支起手机,边看综艺边吃。看得出来,她饿。
“要是不给你送饭,你是不是就不吃?”范锡问。
眼睛亮,“对,编段独角戏,唐山上仙天……”
看着男人表演,范锡笑得下巴发僵,险些流口水。虽说偶像演技不好,但绝对有喜剧天赋。他又想起苏盼病,明朗心绪蒙上层阴翳,笑也渐渐淡。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小媛。
他匆匆与管声道别,接起来电。小媛说,今晚要加班到很晚。做完穿刺后,苏盼脖子和后背都有点疼,独自做饭不方便。
“行,你忙你,去陪她。”
“吃啊,正要自己煮面呢。”她掩唇咳通,“快看,你家那位出来。”
“早就看过好几遍。”嘴里这说,范锡还是起身坐在她身边。接着身子歪,失重感猛然来袭,扎个马步才稳住。
苏盼咽下嘴里粥,扑哧笑:“抱歉,那张椅子瘸条腿。你得把身体重心,刚好落在右后方某点才行。”
“坐个椅子,还得先做数学题?”范锡小心地调整坐姿,看向她手机。
节目里,他偶像恋人在讲岛上巧克力:“以前都不认识可可果,里面是黏……原始状态巧克力特别苦,难以置信苦,而且不成形。”
他跟管声说明苏盼身体不适,自己去看看她,随后出门。下地铁,他先到苏盼住处附近粥铺,买粥和清淡小菜。
把他迎进门,苏盼用沾着泡沫手翻出双拖鞋,又匆匆钻进逼仄卫生间:“不是说不用来嘛?正刷鞋呢,你先坐,马上刷完。”
他环顾周,坐进那张占据半个客厅旧沙发。从前经常路过,但还是初次登门。这里和他租房子大小相当,都是室厅格局,但装修和家电旧些,交通也没他那便利。
听着刷子“嗤嗤”扫过鞋帮动静,范锡心里酸楚而烦躁,忍不住问:“你在给严恺刷鞋?”
苏盼爽朗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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