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不解,接过看,赫然个小字——“性”。
他面红耳赤,连说不是自己写。
“这分明就是你字,方方正正,写字有点连笔。”管声促狭地盯着他,“小粥粥,你很不单纯嘛。既然你想聊,就聊呗!”
“可是,真没写这个!”范锡当然认得自己笔体,忽然想起什,在余下纸条里翻找,找出个“格”。
他赶紧拼在块,自证清白:“你看,写是‘性格’!从中间断掉!”
山洞里有柴禾,范锡拿出存在椰壳里火种,旋即打消生火念头。洞口狭小,空气难流通,恐怕会导致二氧化碳中毒。
洞外风雨呼号不止,他们在黑暗中对坐片刻,无所事事。管声把毛巾扔回去,说:“要打牌吗?不过,可能会看不清。”
“抽个话题来聊吧?”范锡提议,从充气艇下翻出堆小纸条。
这是前天创造出新游戏,在纸条上写不同话题,每晚抽个来聊。
昨晚,他们聊“青春”。关于它,普通男生,和校草体会截然不同。范锡青春无人问津,而管声则困扰于不间断情书和表白。
“哦,”管声点点头,颇为失落地抿起唇,“也对,两个童男聊这个,就相当于两个太监讨论如何壮阳,也说不出什花儿来。”
范锡问:“那就聊性格?还是再选个?”
管声说性格没什可聊,全靠相处,于是又抽个纸条,这次是“后悔事”。
他要范锡先讲,后者思忖片刻,说:“大开学军训,军姿最标准,教官让出来示范,传授技巧。站在方队前头,挺得意地对着百多人说:只要大家按照教官说,提臀、收腹、挺胸、抬头,双手并拢,中指贴于裤裆,就能做好。唉,应该是裤线……连教官都忍
范锡得知,管声初吻,在初中时被个漂亮小太妹夺走。对方堵在校门口,发起突袭搞强吻。他听得醋意横生,但没表现出来。
管声初恋,则是高中时白富美校花(隔壁校花也想加入,被他严辞拒绝)。不过,女方父母不许女儿早恋,于是他们很快就分开。后来,管声就开始跟不同女生蹭饭吃软饭生活。
范锡没说自己突然出柜,差点跟家里断绝关系,只是淡淡地说:没什特别,就算喜欢哪个女生,也不敢跟人家说。可不像你这自信,仗着自己帅,就无所顾忌地说些乱七八糟话。
“选个吧。”
管声从范锡手里拈出个小纸条,借着洞口微弱光线看清,笑容逐渐邪恶,不可思议地问:“这是你写?你想跟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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