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席地而坐,表情决然,任由宰割。
剪刀在耳边咔嚓作响,不知是有意无意,管声几次三番拨弄他耳朵,还悄悄观察他反应。他装作没感觉到,心想:他该不会要照着耳朵来剪子,先用假动作麻痹?
许久,管声解开围布潇洒抖:“完活!”
范锡急忙摸摸,又去照口琴,意外发现自己发型十分清爽,点也不难看。他脸上忧色扫而光:“声哥,你手艺可以啊!”
“以前拿爸弟练,”管声脸上得意和苦涩参半,“家贫,他俩头发又长得特别快。”
管声觉察到事情不简单,握紧双拳,低沉地问:“臭小子,你给剪坏是不是?”
“嗯……还能修。”范锡嗫嚅。他这修下,那剪点,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挽回地步发展。片刻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修好。
管声深吸口气,拿起口琴,只瞄下便紧紧合起双眼。他,bao跳如雷,指着自己电锯似脑袋:“这tm不就是梯田吗,啊?!帅呆啃也比这强!”
范锡羞愧地绞紧手指:“不像梯田,像《游戏王》里武藤游戏。”
“该帮你剪,你给过来。”管声掰动指节,抄起剪刀,嘴角扯出个堪称邪狞笑,如同嗜血怪医,“乖乖坐下,会让你比现在可爱得多。”
“还以为,你会给剪成丑八怪。误会你,抱歉啊。”范锡歉疚地抱抱拳。
“每天都得看着你,当然要把你弄得好看点,本来就不怎帅。”管声吹去剪刀上头发渣,“不像,能驾驭各种发型。”
之后,他让范锡举着口琴,自己修剪头发,勉强修成正常人模样,不会被误以为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当夕阳沉入海底,岛上因那个拉黑屎家伙而变得危机四伏。
他们默契地对视下,你挑柴来牵狗,并肩向礁石山走去。起初是范锡挑着柴和水果,步履稍显
“不,不要……”范锡拔足就逃,几秒之后,就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管声很记仇,绝对会把他剪成只妖怪。
“范小粥同志,你在违背共同纲领,破坏团结!”管声没有追,也知道追不上,站在原地高喊,“你逃跑,是因为你认定会报复你,可分明什都还没做。你这样,是对人格恶意揣测和贬低。”
范锡止步,哭笑不得地回头:“你那张破嘴真能扯!”
“破嘴?去年,网上评选‘女孩子最想吻男星’,这张破嘴排第!”管声勾勾手,“快回来承认错误!”
对峙片刻,范锡磨磨蹭蹭地走回去,故作爽快地说:“剪吧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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