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元旦到。
阖家欢乐日子,而他们只有这座岛。范锡跟在帅呆后面,在湿热雨林中穿行。这条柴犬倒是每天都很开心,因为它从未自由过这久。从前它有点肥胖,现在很匀称。
“哎呀——”他踩到苔藓脚底滑,多亏身边男人抬手扶他把,才不至于撞到树。高强度劳动令他疲惫不堪,灵敏度下降。
“你怎有点魂不守舍?”管声问。
“很累啊,找吃、做饭、做木筏,都是主力。”他微微抱怨。
范变成狂野流浪风。
可就算是这折腾,依然是个大帅比。
范锡则更惨点。鸡窝脑袋,瘦削脸,T恤被刮破两个窟窿直接露点,双手磨起水泡,整个人活像1942年河南大饥荒时逃荒难民。
他干活多,掉分量也多。那天万块“独家粉丝福利”,把他累得不轻,放哨时又睡过去几次。管声调侃几句,然后就没再说什。
乐观如他,也开始担忧父母状况。虽然他们身体不错,但噩耗之下也许会勾出什隐疾。已经十多天,写在本子上是两位数,观感和心理感受,都和个位数时截然不同。想到父母可能正在筹备自己葬礼,抚摸着遗像老泪纵横,他就心如刀绞。
“哪个打工人不累?”管声轻笑,副黑心老板嘴脸,“天万呢,这想想,是不是就干劲十足?”
范锡直截当地说:“虽然是在给你打工,但你多出点力可以吗?这样木筏才能快点做好。”
“现在灵感大爆发,这想晚几天回家也无妨。反正灯塔就在那,又不会长腿跑。”管声助跑几步,越过截爬满藤蔓树根,言辞之间颇具浪漫主义气质,“这个岛有魔力,现在脑袋里全是音符跟和弦,有很多大胆想法等着去实现。”
“哦,脑子里空无物,连个高音谱号也没有。”范锡不痛不痒地应句。
“你听着啊,”管声哼哼
放弃搜救?不可能啊,他扫眼正在刮胡子男人。这大个明星,演唱会场场爆满,演技烂依然片约无数,身上还背着那多代言。商业价值如此之高,怎会没人来救?
难道,外头真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还是说,这其中有什阴谋,有人想让管声消失?不会吧。
他边胡思乱想,边轻轻抠破手心水泡,皱着眉嘶嘶吸气。
管声看看他,在包里翻找出支护手霜丢过去:“涂上点,还指望你干活呢,可爱小粥保姆。”
范锡低声道谢,又听管声说:“走啊,洗澡去。今晚跨年,收拾得精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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