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总是不能好好说话,沈无春想说话太多,却是个笨嘴拙舌说不明白。傅鸠压根不想听他说话,他自己说话时候又总是夹枪带棒。
沈无春心里想,或许应该传信,那总不会吵起来。但他又想,当面说话他尚且猜不透傅鸠在想什,若是传信恐怕更想不明白。
两个人没有办法心平气和聊天,便只好做些别。
于是上床。
石洞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只要蜡烛不停息,便直都是明亮。石床边帷幔被放下来,柔顺落在雪白皮子上,床上情事直要到傅鸠尽兴才算完。
瘦轮廓。他看起来可真像个如玉公子,在临湖小楼里,倚风描画,姿仪英秀。
沈无春倚着石墙,这样个人,哪怕他笔下正画着月下楼顶交颈缠绵春宫画,也是赏心悦目。
傅鸠放下笔,将画吹干,折起来放进旁个箱子里。那箱子里,里头有半箱子纸。
总不能都是他俩春画儿吧,沈无春抿抿嘴,想上前去看看。傅鸠却抬手,将箱子合上。
傅鸠抬起眼,看着沈无春,双眸子,昳丽又无辜。
喘息声渐平,傅鸠挥开帷幔从床上下来,自顾自倒水喝。床榻里面,沈无春半截身子埋在柔软皮草里,露出大半个赤裸脊背。白皙肩背之上布满暧昧,缠绵红痕,直蜿蜒到消失在被子里腰窝。
“要喝水。”沈无春哑着嗓子道。
赤着上身傅鸠看他眼,倒杯水回去。
沈无春喝完水,依旧躺回去。傅鸠也在石床上躺下来,枕着手,看着帐子顶。
他没有问沈无春什时候走,沈无春早晚要走。
“你很介意画这些东西吗?”傅鸠问道。
沈无春其实无所谓,但是画半箱子春宫画儿,这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事吧。
“你是怕把这些拿给别人看?”傅鸠袖着手,墨色长发边是张苍白脸,“沈大侠是觉得同这个魔头不清不楚,有碍你清白吗?”
沈无春抿抿唇,“没这想。”
傅鸠只是笑,透着股子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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