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衍怔怔道：“你只给
留过
封信，信里也没说明你
新地址，怎
可能等到回信？”
“什，什？”覃清野猛地转过头，所有不可置信倾泻而下。
自他十年前离开融城，洛溪衍家电话就再也没能打通。他尝试托人去找洛家新号码，可每次找到，不是空号就是没人接。
覃清野只得封又封写信，写到最后，他终于崩溃写下再不联系狠话。
高开学那天，各种委屈涌上心头，将他逼仄到新校园林子里。
往前回溯十几年，无论是活在梦里，还是被丢出梦境，覃清野最想要从来都是份自由。
但自由于他而言实在太过遥远，也就唯有洛溪衍，是他看上去伸手就能够到，却又好像碰不到。
他浅然笑，错开洛溪衍视线，单手拉住他手腕，向教室外走去。
洛溪衍大步跟上覃清野步伐，逆着淡淡微风中水汽，路被他抓着手腕带到
三层平台。
停平台前栏杆前，覃清野松开洛溪衍手腕，向院落中央梧桐指：“初中那所学校，楼前这个位置上摆着个邮筒。每次下课，就会死盯着那。”
又凑近过几分：“刚才去看成绩单，你猜怎？刚刚好进步50名。”
话音落，覃清野终于等来他期待对视。
但洛溪衍眼里光倏尔逝，甚至不给他个反应机会。
“那时候你好像说要给个惊喜，是什？”
那瞬间，覃清野清晰看见洛溪衍背脊抖下。
在他不争气泪水里，他等信没有到，他等人还是没有来。
除意外结识刘远那只呆头鹅，切还是样糟糕不堪。
可洛溪衍却说
洛溪衍扫过中心位置葱郁，问道：“为什？”
“要等你回信啊。”覃清野道。
覃清野缓缓回吸口气，往昔回忆幕幕浮现。
他想起看见有邮递员来时飞奔下楼自己，想起次次欣喜和失落。
那时他总以为，只要再往前走步，总会可以。
半晌，洛溪衍才偏过头，音色哑到发暗：“你想要什？想要什，都可以。”
覃清野齿间压紧，指尖叩在课桌边缘：“洛溪衍，你很奇怪。”
洛溪衍喉结上下滚动圈，声音艰难从喉口传出：“阿……”
称呼到嘴边，又被洛溪衍收回去：“覃清野，你有没有过……可望不可得感觉？你觉得它离你很近，可最后却发现它其实很远……”
“有啊。”覃清野释然笑，“说出来大概让你笑话，唯给这种感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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