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玉连忙端起杯子,看向他。
韩珉正举起酒杯,目光仍旧明亮,向他颔首致意,“敬结束,也敬新生。”
杀他,要他不得超生,只能转行,否则在跟红顶白圈子,他没有出头之日。
李恒说没错,那时候韩珉会为争这口气,越是打压越是不甘,为证明自己能力,无所不用其极。
心口沉甸甸地被巨石压住,谢时玉不忍再去想,这段时间他要如何熬过来,而这五年间,他又直被李恒用这个秘密要挟,次把心扎穿不够,要反反复复扒开伤口,,bao露在空气中。
“袁老师他得骨癌,已经躺在床上两个月,”谢时玉说,“也许很难坚持到明年,找到他后,他在病床上对你忏悔。”
“哦。”韩珉淡淡颔首,手抬起,打个响指,叫酒保来添酒。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这种善是受良心责问,真心忏悔,还是单纯愚昧自私,畏惧死之将至,就不可知。
韩珉没有表示原谅,谢时玉自然也不会善心大发,自说自话。他在病床前看着这个形销骨立,刚刚过知天命之年病人,带着呼吸机,面庞苍老,屏退亲属,只剩他们两人在病房内,虽然嘴里说着对不起,也没有勇气把事实真相公开说出来,只是把这本素描本交给他,让他带回去。
这本,当时怎找都找不到,使得韩珉自辩疑窦丛生,最终推人入绝境手稿。
谢时玉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法,对韩珉而言,是解脱,抚平伤痛,还是旧事重提,反陷他入罗网。
新杯酒添满,韩珉端起酒杯,和谢时玉摆放在台面上杯子,轻轻碰杯,发出当啷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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