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危的侵犯者。”
而他目光下的人只是昏睡,没有反应。
庄辰栩闭了闭眼,他想到第一次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是什么时候。那很早了,还是他们考完高考的时候,出去庆祝,他喝了很多,意识却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是鼓足勇气、孤注一掷地依循了心意,他很害怕柏言第二天醒来会对这种事有印象,而事实是没有。
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从18岁第一次偷亲他以来,接近十年的时间,每一次接他回来,自己都会这么做,却从来没有被他发现过。
他不知道是柏言真的醉得太死,或者自己运气太好,又或者只是有人在假装不知道,粉饰太平。
等待的时间久了,他甚至开始怨恨这种运气,偶尔有不顾一切撕毁两人间遮掩的布的冲动。毁掉一切,什么相安无事的友谊,什么亲如手足的兄弟,他不在乎。
可看着第二天这人醒来,毫无芥蒂,脾气柔软地冲自己赔罪道谢撒娇,昨晚准备了一晚上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他爱他也讨厌他,爱他的原因有许多,讨厌他的原因只有一个,讨厌他的天真无知,讨厌他对自己好,所以自己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让自己沦落入没有期限的煎熬。
就好比现在,还是这样由着他熟睡过去,庄辰栩最后只是撩开柏言被汗浸湿的刘海,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你什么时候肯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