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玉嫌电梯太慢，转向楼梯间，小跑着下
楼，“小洁睡吗？”
“嗯，有点不巧，她等你等
晚上，实在熬不住，刚刚才睡下。”
“你帮
跟她说声抱歉。”
“没事，跟她解释。”韩珉顿顿，换个语气说，“跟她说，因为漂亮哥哥在治病救人，在救像你样
小孩子，让他们也有下个生日可以过。”
谢时玉微微屏息，耳畔像感知到琴弓在大提琴弦上拉过
“好像很简单？”
韩珉轻笑声，“到时候见？”
“好，到时候见。”
挂电话，谢时玉还在不由自主地发笑，跟韩珉说话，让他很放松，心情很好。能这样自如地开玩笑，感觉他们好像已经成关系熟稔朋友。
谢时玉捏着手机，慢慢收笑，垂下眼帘。但是和有过那种关系人成为朋友，本身就是件很奇怪事吧？
笔插回笔筒里，“小洁周六生日吗？好，会来。”
“晚上六点，在家里等你？你记得地址吧？”
“记得，”谢时玉说，“该准备什
礼物？”
“小女孩喜欢就可以，不要给她送巧克力或者蛋糕，她有蛀牙。”
“记得她很喜欢甜食。”
到周六，谢时玉忙翻天。原本当值医生在家里洗澡时滑跤摔裂尾巴骨，谢时玉不得不去顶班，周末医院人又特别多，从早到晚没有停下来时候。到五点停止接诊，还有取号没就诊小孩，等忙完缓过口气，谢时玉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多，还好，来得及去韩珉那儿。他刚收拾好东西，助理敲门进来说急诊那边收到个急性心肌炎小女孩，已经出现心源性休克，主任都不在，想请他过去帮忙。
等谢时玉终于处理好所有工作，换好衣服走出办公室，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
医院里仍然灯火通明，走廊很安静。谢时玉掏出手机，果不其然有三条未读消息和个未接电话。他回拨过去，电话刚响就被接起来，“喂？”
谢时玉十分歉疚地说，“真对不起，临时有个病人，实在走不。”
那边压着嗓子，声音醇厚温和，“没关系，你没有接电话，就猜到是因为工作。”
“小孩都喜欢，但不能让她多吃，你送她那罐蜜饯，她抱着不肯撒手，颗要反反复复玩好久，尝味道再吐出来，又不爱及时刷牙，很快就会牙疼。”
“那不是做坏事？”
“是，你得来赔礼道歉。”
“为表示诚意，得做些什？”
“你到时候多吃点，把姐做饭菜都消灭光，吃不完就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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