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寒在祖宅独自居住五天后,母亲带走他。
“青寒,和妈妈回去吧,你原来不是最想妈妈吗?”姜母也只能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直至走时候姜青寒也没从外婆去世事实中缓过神来。
他坐在车上时忍不住直回头看,看那间他生活七年祖屋,看外婆小小墓碑,看到窗户上飘响风铃。
那是外婆抱他挂上去,说可以驱邪避煞。
他抱紧外婆那块冰冷墓碑,眼睛哭得像个核桃,不愿走,不愿相信外婆就这样变成捧灰,睡在土堆里。
“青寒,你不和走你要怎办呢?”姜母与他分离多年,母子两不算热络,母亲却也还是心疼他,“外婆已经不在,没人能照顾你啊!”
“外婆没有不在!外婆说会直陪着!”姜青寒哭喊着,“不需要照顾,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姜青寒便在外婆葬礼结束后独自在祖宅住五天。
他总会不自觉地呼喊外婆,总会觉得转个头就能看到外婆从房间里走出来。
岁就年少成名,在普世价值观中大抵是祖坟冒青烟才会有幸事。
那时候姜青寒亦是如此以为。
他成长环境复杂,小时候父亲赌博毁家,他四岁就被母亲送到乡下外婆家寄养。
母亲与他聚少离多,大多数时候只是半年回来次,次最长不过停留两三天。
外婆与他相依为命。
如今那间房子空,也没有人需要被守护。
姜青寒哭路,到“新家”时眼睛还是肿。
个比他更小孩子撞入他眼帘,姜母有些尴尬却不得不向他介绍,这是他弟弟。
亲生弟弟。
那时姜青寒是惊愕,他从不知姜亦存在,直到成年后才知道姜亦是母亲意外有,发现怀孕时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应他,没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没有人再给他做口味独特小猪包。
姜青寒在祖宅里生活五天,自己做难吃小猪包,自己按照往日习惯那样打扫卫生。
可是他无数次呼喊外婆都无人回应。
人死如灯灭。
什都没有。
外婆去世那天,姜青寒哭得很厉害,他那时候11岁,知道死亡这回事,却是第次面对死亡。
并且面对是伴他长大、无数次保护他,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外婆。
或许老人临走前都会有种预感,姜青寒还记得外婆去世前晚曾反复同他说过:“要坚强啊,青寒,要坚强面对以后人生啊。”
此后坚强便成为姜青寒生人生主旨。
姜母带姜青寒离开桦村时候,姜青寒还不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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