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相得。”沈难默默,笑声,道:“也是样名不正言不顺,有什可羡慕。”
姜善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到沈难伤心事,他刚要开口道歉,沈难却摆摆手,说不必放在
福泰小心走进来,道:“师父,早先说好去沈先生府里,现在还去?”
姜善回神,“去,你去准备下吧。”
这是士子登科及第之后第场宴会,还是沈难主持操办,因而大多数人都来。
夏日绿树阴浓,榴花似火,时不时有蝉鸣响起,更趁炎热。士子们大多围在湖边,在树荫下看荷花满池。姜善同沈难站在亭子中,清风阵阵。
“林砚是状元,如今在翰林院就职。”沈难提起自己得意门生,脸上带着笑。
端汶姜也算天潢贵胄,生来尊贵,何以变成现在人人都要唾骂阉贼?梁大人,问问你,为什变成这样?”
梁格挪开眼,姜善冷笑声,“大人现在来劝谏,说这不合规矩,那不合伦理。当年先帝夺臣妻杀臣子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有没有指着他鼻子骂,说他是个不仁不义罔顾人伦畜生!”
“你放肆!”梁格道:“岂敢议论先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善道:“史书上粉饰太平骗得后世,骗得你自己吗?”
梁格面色铁青,“史书,倒要和厂公好好说说史书。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会娶个阉人做皇后!”
“那个在门前骂你尚意诚,他也中,是探花。”沈难道:“似乎拜去梁格那个老匹夫门下,不提也罢。”
姜善看着处发呆,没有回话,沈难看看他,问道:“怎?”
姜善回过神,道:“有点羡慕他们。”
“羡慕他们?”沈难笑道:“羡慕什,年轻?”
姜善也笑,道:“羡慕他们年轻,也羡慕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站在朝堂之上,与陛下演绎君臣相得佳话。日后史书写就,该是他们陪着陛下流芳百世。”
姜善哼笑声,“大人可千万别说这样话,依着咱们陛下性子,他巴不得当这开天辟地第人呢。”
梁格噎,他缓缓,道:“厂公可想好,陛下是位有谋略有胆识明君,可是他旦娶你当皇后,日后史书要怎说他?”
姜善身形微微顿,梁格看着他,道:“陛下本可以做位流芳百世千古明君,而你,姜厂公,你会成为陛下身上污点,会成为他被人诟病源头。”
说罢,梁格甩袖离开。
姜善手还放在茶杯上,被冰湃过茶水冰凉,竟将姜善手也变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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