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叩头才起身。
姜善看去,只见三秋穿着件墨色长袍,身形挺直,如剑出冷锋凌厉不已,浑不见当年唯诺之意。三秋是这几年里变化最大那个人,他跟着端献,别没学到,倒是将端献果断决绝学个十成十。
姜善问他此行如何,三秋依言答,话回周全妥帖,利落不赘余。他去江南为是江南盐商之事。巡盐御史虽然名头大,但只是个幌子,真正办事是三秋这个密使。
姜善边听边点头,道:“你歇歇,稍后进宫去见陛下。”顿顿,又问:“此事是大功件,你可有什打算?”
三秋面色沉静,“听陛下吩咐。”
年男子,他是巡盐御史,奉命调查江南盐商,今日才回到京城。
另位是个年轻男子,端着茶坐在另边,最令人注目,是他脸上带着半边面具。
中年男子对他颇为尊敬样子,拱手道:“大人,寒舍已到,就先行告辞。”
年轻男子微微颔首,中年人便下马车。马车粼粼又动起来,中年人目送马车离开,下人好奇问道:“大人,里头这位是谁?面都不露就走,好大面子。”
“天子近臣,陛下密使,你说多大面子。”中年男子摆摆手,领着家仆进府。
姜善皱皱眉,觉得三秋也就这点不好,越发沉默寡言,难以捉摸。
姜善同三秋道入宫,三秋去见陛下,姜善没在跟前,往后头走走。三月天暖不少,各处都在疏浚沟渠,窖藏花树也都搬出来,栽种在各处,宫中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忙忙碌碌,倒有些鲜活气儿。
路走到明净轩,只见正中三间宽敞明亮明间,地下铺着大红织金地毯,案上摆着白玉古玩,屋里妆台床帐,铜炉烛台无不足,收拾干净雅致。
姜善走进去,推开窗,便看见屋后片湖水,绿柳垂着湖面,婀娜不已。姜善便命人取枕席帐褥,要在这里歇午觉。
窗户开着,清风徐来,姜善躺在锦衾软枕上,慢慢睡过去。他醒来是被端献闹醒,端献歪
马车最后停在白米街座府门前。年轻男子下车,福康领着几个人等在门口,见他出来,便笑道:“可算回来。”
三秋眼里露出些笑,问道:“师父呢?”
“在里头等着你呢。”福康吩咐人将三秋行囊带进府中,马车牵去后院。
进府,三秋便摘面具,他左边脸颊胎记显露出来,面上却无波无澜,似乎不很在意。
福康同他边说话边走进正厅,姜善坐在厅上,三秋敛衣下跪行礼。姜善忙道:“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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