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闻声抬起头,冲他笑道:“回来。”
云献应声,姜善起身去炉子上拿回温着粽子,五只小巧粽子,放在个盘子里,挤挤挨挨,很是可爱。
云献剥个吃,旁边姜善给他倒雄黄酒,之后继续编他没编完长命缕。姜善手艺很好,五色丝线在他手中穿梭,不多时,个漂亮长命缕便做好。
姜善把这长命缕系到云献手腕上,“要等到六月六才可以摘下来,扔到水里叫它飘走,可保福寿安康,百
“比起你,大可以让端阳做这件事。”云献直视端玮,“而选择让你去做,足可以表明打算,无论如何,都不会涉及成王府。”
端玮紧握着手倏地松开,“好,帮你。”
云献这才笑,道:“王溶身子有些不好,将他移去城东处宅院,回头让三秋带你去看。”
“要将他带走。”
云献挑挑眉,端玮道:“不是你说吗,不能拿重要人冒险。”
云献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毕竟去年这个时候他刚刚处死自己儿子,难免心里不痛快。”
端玮面色十分难看,“往宫里送人,闹不好这就是谋逆大罪!你是不是疯!”
云献睨他眼,“还怕什谋逆罪吗?”
端玮面色铁青,“你不怕,还怕,成王府上下不可能给你陪葬。”
“你这说话就太伤心。”云献道:“好歹端阳救,可不是什忘恩负义人。只是借你门路送个人罢,往日齐王燕王往宫里送人还少吗?”
云献眼里笑意愈深,他颔颔首,“请便。”
云献跟端玮前后脚出府,等到晚间,云献才从外头回来。姜善般晚上来找他。有回云献有事耽搁,姜善直等到半夜。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云献站在院中,竹影斑驳,屋里点着明亮灯,晕在窗纸上,暖融融。那是有人点盏灯,在等自己回来。
云献走进屋,屋里弥漫着股艾草味道。姜善坐在里间榻上,桌上摆很多五色丝线,他低着头编长命缕,不疾不徐,带着股沉静气质。
“大晚上做这些,眼睛要难受。”
云献慢悠悠道:“又没说送进去人定是刺杀陛下。”
端玮才转好面色又沉下来。
云献乐不可支,道:“开玩笑。”
端玮目光沉沉,仍旧在犹豫。云献漫不经心道:“你可要想好,你已经放弃王溶次,还想放弃他第二次吗?”
端玮像是被针扎样瑟缩瞬,他咬着牙问道:“你确定不会波及到成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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