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皱起眉,云献想想,意有所指道:“南平郡王府抄家诏书是内阁拟定,那时候首辅就已经是首辅。”
如果说太子被冤屈事首辅心里存疑,那当初南平郡王府事就是明摆着莫须有,而尽管如此,首辅也没有为南平郡王说哪怕个字,这便是他,是朝中大部分朝臣为臣之道。
姜善不说话
“平常铺子赚都是百姓钱,这铺子赚都是达官贵人钱,怎能样。”云献笑着给姜善倒杯茶,另边,萃娘悄悄去。
“对,你们方才说什呢?”姜善问道。
云献不瞒他,“才说起首辅孙女婚事。”
姜善问道:“怎说起这个?”
“你当开这件铺子单是为赚钱吗?”云献笑道:“就拿你们府里来说,你们家里王妃小姐年到头有几回来铺子里,还不都是叫人进去?稍微留心些,大事小情便都知道。”
过回,之后就再没来过。”
“约摸是齐王人。”
萃娘低眉敛目,权当没有听见云献话,继续道:“燕王妃也来过回。”
云献喝茶动作顿,只听萃娘道:“燕王妃领着两个女儿,在咱们这里遇见首辅家孙女,没聊多久,齐王妃也到。”
“有趣。”云献问道:“首辅家孙女,记得才满十五?”
姜善然。
云献接着道:“首辅大人是两朝元老,自陛下登基之日起便是陛下左膀右臂,深受器重。后来陛下懒怠朝政,也是首辅帮着处理。首辅只听从陛下意思,直保持中立,从不结党。如今首辅唯孙女到说亲年纪,你觉得齐王和燕王会放过这个机会?”
姜善听他说,慢慢明白过来。
云献端起茶杯,忽然听见姜善问道:“先太子出事时候,首辅为什不劝谏君上,他不知道太子是被冤吗?”
云献怔,嗤笑声,“历经两朝人,他什看不明白?为臣之道,在于揣测圣意,没有哪个人凭着忠孝仁义就能位极人臣。”
“是,近来首辅家里正为这唯嫡小姐说亲呢。”
云献眯眯眼,“端城十七,端庆十六,倒都是好年岁。”
端城是齐王世子,端庆是燕王世子,两家王爷仗着得宠都没有去就藩,可想而知云献父亲太子之位有多艰难。
那边姜善对完账,收拾东西往里间来。云献立刻换神色,笑问:“如何?”
“算是明白,到底京城人多富庶,你这铺子进益也算叫开眼界。”姜善感叹道:“替王妃管过几家铺子,没有哪家有你这样好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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