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片荒地,之前他考察地皮
他沿着血契指引,向右手边狂奔而去,他双脚踩在松软雪里,留下两排深深印记。
“殷染,”津行止话被淹没在风里,“等。”
·
殷染不敢再回头看眼属于他那份灯火。
他怕只要再看眼,自己就会忍不住停下脚步。
他兀自摇着头,他绝不相信这久以来切都是假象,也绝对不相信殷染会离他而去。
殷染定有什重要事没和他说,定是这样……
他要找到殷染,他必须马上找到殷染。
想到这,津行止径直冲出房间。他脚步太过匆忙,险些被脚下东西绊倒。
打开大门,津行止毫不犹豫地投身于刺骨寒风中,可下秒,他却驻足在茫茫大雪中。
方来电,询问下午给您送来那件工艺品能不能外借展览,他们似乎有点着急,想立刻得到回复。”
津行止压低声音,问道:“什工艺品?”
似乎是觉得声音不太对,电话那头停顿下,短暂地犹豫后,还是如实答道:“就是您月余前定做那把银刀。”
听筒里传来“银刀”两字化作锋刃,破开津行止记忆。
回忆之书残忍地摊开书页,将殷染当时话分毫不差地浮现在津行止脑海。
津行止已经亲眼见过父母死在他面前,不能再让他见到自己也死在他面前。
就让他认为自己自私地离开也没什不好,无论他是恨还是怨,那些情绪终有被遗忘天。
等到那时候,津行止定会有更好选择。
他苦笑着,加快速度。
大雪遮蔽视线,半米外根本分不清看到是人是物。
这世界很小,小到能让津行止与殷染相逢。可这世界却又很大,大到津行止根本不知道殷染会去哪儿。
那种空洞和茫然感拉扯着津行止心脏,让他几近窒息。
就在这时,津行止颈间忽然热。而那里,正是殷染很早之前给他种下血契位置。
那血契像是有灵性般,试图用温感变化给他指引方向。
津行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猛地用双手捂住脖子,生怕那点仅有热意突然散去。
“要真是那样话,就做把银刀送给你。如果始终不死不灭,你就在自己快死之前,在这扎刀。”
想起自己问殷染回去方式时他停顿,津行止心头震。
他挂断电话,手上东西如同被拴上巨石,砰地坠地。
塑料袋里巧克力滚出,金箔纸和冰冷地板摩擦出声响被残忍地吞噬在风声里。
津行止退后半步,想起两人刚才激烈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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