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嗯”声,长睫微抬。他避开津行止视线,把目光落在津行止交叠双手上:“你想让演这个角色吗?”
“演不演是你选择,任何人都不能逼迫你,但至少别让瞿导觉得你是在应付他。”
殷染又将视线抬高些,却还是没与津行止相接:“如果……”
如果听你话,你就能不讨厌以前那个吗?
殷染没说出口,也不想将那句话问出来。
头痛不断折磨着他,令他无法集中精力。
他跟着津行止再次见到瞿导,也只是在寒暄中微笑着点头应和。
片刻后,殷染手里被塞进本剧本,而瞿导已经不在他和津行止所处房间里。
“大致给你看这段戏,是你饰演反派在给女主编造她失去记忆年里,她所信任人都做什对不起她事情,进而蛊惑女主犯罪。瞿导半个小时后回来,你得抓紧熟悉下。”
说完,津行止看眼殷染,隐约觉得他思绪还是有些游离。
至最初冷漠。
听着殷染话,津行止怔,脑海里忽然闪过禁术实施时那十二刀。
他不是滋味地后退半步,双手搭上餐盒,退步道:“好,不去看。但你总得让每天给你上药,只要伤口不恶化,就不逼你去看医生。”
半晌,殷染才淡淡地回句“好”,轻到很快融进空气中,消散空。
·
就像不窥视盒子里猫,就永远也不知道它生死般存在着侥幸。
哪怕永远不知道津行止想法,也总比当面被嫌弃要好得多。
他强行集中自己涣散精神,透支自己精力起身,向津行止道:“想听你念
他绕到殷染正面,问道:“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
殷染摇摇头:“还好,只是有些疲惫而已。”
说完,他眉弯眼笑地看津行止眼,打开剧本。
密密麻麻字在他眼前过两遍,却没办法在他混乱大脑里留下丝痕迹。
15分钟后,津行止点点他手上剧本,问道:“差不多熟悉吗?台词也不用背得很准,瞿导更看中是演员带给他感觉。”
晌午过,天色忽然阴沉下来,浓重颜色低低压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和胡姐打过招呼,津行止便带着殷染赶去瞿导那里。
小时车程,殷染都在小憩,津行止只当他是太累,中途停下给他披件衣服,便继续前行。
快到时候,津行止叫醒殷染,防止他刚醒就下车,再添病痛。
其实殷染直都没睡,他只是时不知道该用哪种身份面对津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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