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咬禁牙关,股莫名怒意还在胸腔内蒸腾,像是要将他胸腔破开,钻出来,将季铮撕碎。
“季铮,你他妈记好,你就是不配,你就是比不上谌修圻,就冲你刚刚那句话,够恶心辈子!滚!”
心被人捅穿是什样感受?
季铮这次才是真正体会到,比痛意来得更快,是寒冷,是白刀子扎进心脏带来冰冷,而后才是红刀子抽出后血脉喷涌痛。
“比不上他?哈哈哈哈……”
可看着他眼底血丝和面庞上憔悴不堪,季铮就忍不住心软。
不管怎样,他都忘不掉为救谌修圻,被埋在死人堆里,还要拼命往外爬魏安棠。
“得病人都快死绝,你没必要这累,无能人,死就死,死多少也无所谓。”
季铮轻飘飘句话,却像是丢向干柴把烈火,狠绝地燃尽魏安棠最后耐心。
几乎是话音刚落地,季铮嘴角就多个血痕,甚至不用怀疑,次日定是块青紫。
!!
把里面那个太引人犯罪狗男人忘记,把那种难以忍耐欲望忘却!
季铮路跑马,疾驰过好几个疫病区,这才发现,原来这种疫病产生那恐怖摧毁力。
宁州附近十数个村庄县城都沦陷,几乎遍地都是断肢碎骨,黑红脓血流满地都是,马蹄将地上血肉踏出泥沫,甚至能让马蹄打滑。
饶是季铮向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季铮拎起魏安棠衣领,将人从地上拖起来,而他如此盛怒,手里力道还是知道分寸,不轻不重地把魏安棠掼在椅子上。
季铮诧异地歪头,手也是下意识就还拳,他毕竟是练家子,拳就将魏安棠砸得撞翻书桌。
后脑狠狠砸在椅背上,剧烈疼痛几乎砸得魏安棠耳鸣不止,时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季铮连忙蹲下身,想要将魏安棠扶起,却又生怕给他造成什二次伤害,又不敢动手。
魏安棠蜷着身子,捂着后脑,无意识呻吟溢出唇角,头陡然疼得厉害,疼痛和颅内挤压感几乎要将他逼得窒息。
“滚……滚!”
于是乎在西北疫病区看到魏安棠时,他心里那块软地,带上圣洁光。
几乎是下地,他就扑过去紧紧抱住魏安棠,对方袭紧袖白袍,左手里还捏着几根药草,右手提笔写着什。
对于季铮到来,魏安棠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在对方阻碍他做事时,才把推开他。
“季先生,自重。”
魏安棠冷硬语气和决绝眼神,狠狠在季铮心底扎下根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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